110「过去未来」玛蒂诺一眼就认出了藤丸立香,毕竟在一众难以理解的扭曲场景中,只有藤丸立香依旧是那个阳光开朗大男孩。“我找到等我的人了。()”玛蒂诺对中岛敦说,并从自己兜里掏半天,最后摸出一块金币,给了中岛敦,≈ap;ldo;我只有40法郎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中岛敦拿着那枚从没见过的铸币,他知道法郎,而手中这枚应该不是自己认知中任何一类还在流通的法郎铸币……?随机,中岛敦反映了过来,连连摆手:“不不不,您不需要给我这个,我只是顺路带您来这里!”玛蒂诺冲他笑了笑,眼睛弯着,睫毛挡住一大半的红色眼睛。中岛敦只感觉内心都变得柔和而温暖,像是泡在暖呼呼的泉水里,随着眼前人的呼吸,很奇妙的,敦傻乎乎的笑了起来。“你真是好老虎。”玛蒂诺感叹说。中岛敦被纯粹的正面感情所包裹着,压根忘了自己该反驳,等他回过神,自己已经拿着那枚「法郎」在街边游走。敦眨眨眼,回头去找那位被自己认错为女性的先生,却什么也没看到。他的电话响起,是坂口安吾。“是!我在路上了!啊啊啊抱歉,我马上到!!!”另一边,玛蒂诺来到藤丸立香面前。藤丸立香先是盯着自己的脚尖,当视角边缘逐渐迈入一双休闲鞋,立香下意识抬起头,继而一怔。“抱歉,我不常来日本,对这一带不熟悉,又没手机,所以迟到了。你就是藤丸立香吧,清张给我看过你的照片。他说会和你一起在这里等我,他在哪里?”玛蒂诺决定不暴露自己同样认知时常的事实,从各个层面区分开自己和松本清张。藤丸立香刚从「这位漂亮女士居然长得像个人诶」的震惊中脱身,听了他的话,首先是从声调中判断出对方是男性的事实,接着便是——“您就是玛蒂诺·埃斯波西切?”玛蒂诺点头,并向周围张望了一圈:“所以清张呢?”立香花了几分钟解释自己和清张走失的这件事。玛蒂诺听完:“你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藤丸立香:“松本老师关机了……”玛蒂诺叹了口气,肯定道:“他逃走了。”藤丸立香:“……”玛蒂诺转身就要走,立香情急下抓住了他的衣袖,当玛蒂诺转身的时候,他立刻松开,并摊开手解释自己不礼貌的行为:“抱歉!那个……松本老师联系您来……我……”“他找上我,说想给我介绍全日本最可靠的编辑。还说不管我写什么内容,什么题材,那位编辑都会无条件包容通过,用他非凡的手腕将其出版。”玛蒂诺歪了歪头,“我猜那个人应该不是你?”藤丸立香:“……”什么啊这不是单纯把人骗来就什么也不管了吗!怪不得要趁机离开,他根本没办法向玛蒂诺()·埃斯波西切解释这回事啊!!!“世界上……应该不存在那样的编辑?”立香尴尬的没话找话。玛蒂诺抿着唇角:“你的意思是,清张在骗我?”「他在生气,为什么我能知道呢?因为我也有些生气,这些情绪是从他身上传来的。」藤丸立香的直觉告诉了他这样一个毫无依据的推断。立香有些焦头烂额,他完全不认识玛蒂诺,也摸不透对方的性格。松本清张说玛蒂诺有沟通平行世界的能力,那么他应该是一个阅历丰富得过头的人,和自己认识的那些承载着历史的英灵相似又不同,英灵的时间是线性无限延展的,而他则是横向扩展。并且,玛蒂诺好像只是单纯因为松本清张要给他介绍编辑才来赴约……他对这外的事都不关心,得知松本清张不在的事实后立马就要走。自己要怎么开口让他和奥列格先生「聊一聊」呢?玛蒂诺也没想到藤丸立香居然会这么……拘谨?立香,你当初蹲在我门口,一副你不捡我回去我就会暴尸街头的可怜气质呢?你演一演,演一演「玛蒂诺」就心软了啊!两个人心思各异,眼看着就要尴尬僵持在这里。“嘿,立香,你把我的绑架来的客人弄丢啦?”至少在这个瞬间,两个人从未如此感激过果戈里的降临。果戈里直面了藤丸立香激动得快眼泪汪汪的眼神,下意识后退两步,视线从立香身上移动到旁边那个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应该是男性?一眼看到对方喉结,果戈里恐怕是为数不多低一眼就认对玛蒂诺性别的人才,可玛蒂诺没有对此表达出任何赞美。“看来清张找我来不是为了介绍编辑。”立香:“那个,这个不能怪松本先生……我们……”玛蒂诺依旧盯着果戈里,能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情绪转为轻微的厌烦:“我有一个更简单的版本:你绑架了清张,于是他向我求助。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藤丸立香:“……”完蛋了,好像把事情简要浓缩成一句话,还真的是这样没错!“哇哦。”果戈里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地反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做?”玛蒂诺:“你完全不打算否定自己的恶行?”“不打算哦。”“我会报警。”玛蒂诺突然说句非常具有常识的话,“我希望你和藤丸立香能主动接受法律的惩戒,并祈求松本清张的原谅。”果戈里和藤丸立香的表情都出现了瞬间的空白。不能说不正确,因为太「正确」,在这样的语境下显得尤为荒诞。接下来两人的反应被拉扯到了两个极端。果戈里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立香则挠了挠下巴,似乎是找回了在法治社会的自觉。“告诉你一个秘密。”果戈里看看一脸正直的玛蒂诺,嘴里嘻嘻嘻个没完的笑声和他带鞋跟的小皮鞋踏在地上的声音以某种韵律融在一起。他测量着自己走到玛蒂诺面前的距离。“我一直是通缉犯,只是这几年因为有一个超棒的保证人,加上改过自新的态度良好,所以那些警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最近保证人失踪了,如果你现在去举报我,那些警察真的会发了疯一样来抓我哦!”藤丸立香捂住了脸。“你似乎是想告诉我,法律无法制裁你。是这样吗?”玛蒂诺依旧用空白的情绪和他对话。“是这样的呀~!如果你要制裁我的话,不如去找些律贼,或者afia,或许会比较管用呢。”玛蒂诺安静了会儿。商场不久前还有一股骚动,一队警察似乎在找什么人,接着在几分钟内完全消失。东京的人对此早就屡见不鲜,来往人流不太在意身边发生的与自己无关的事。但无论是谁,在经过玛蒂诺身边时都会不自觉地放缓脚步。放缓脚步,然后感到了人|流中伫立的安静火焰身上传来的怅然若失。除了专业演员,很少有人能准确描述出自己的情绪,情绪总是伴随着行为,行为会代替人来解释他被感情挟持的想法。怅然若失要怎么描述?迷兮复惘兮,吾志悯然却决然,法度无犹豫。很多日本人可能都会对土方岁三的这句俳句有所触动,从文字中感受到的一隅来窥视他的人生。而情绪的神奇之处在于,你无法用言语来度量刻度,哪怕是再亲密的人,再契合的灵魂,都无法真正对他人的情绪感同身受。而当你真的感受到这奇迹般的情绪,你就能精准判断它是什么。“21世纪的日本也是这样么?”玛蒂诺喃喃着,看向藤丸立香,最终缓慢地扬起微笑,“我或许知道清张为什么找我了。藤丸立香?我可以听听你的说法。”“如果早说是你要找我,哪怕清张搬出「无所不能的编辑」我也不会回日本。”玛蒂诺小声说着,一边绑起自己过长的红发。他穿着常见的白色衬衣和黑色休闲裤,尺寸偏大,即使衬衣纽扣全部扣着也能看见脖子与锁骨相连的凹窝,还戴了藤丸立香给他找来的平光眼镜,用来挡住漂亮得显眼的大半张脸。顺带一提,发绳是果戈里友情提供的。晚上十一点多,从酒店豪华套间往外望去,周围已经是深沉夜色。豪华套间的房费也是果戈里这个冤大头出的,不然也容纳不了他们三个人——「奥列格」不算人。套件有两个卧室,一个客厅,还有一个专用的茶水间。如今他们就在客厅谈话。房间里两个都不是「人」,一位是从十九世纪「活」到现在的圣徒,另一位是顺应御主召唤,于英灵座而来的从者。藤丸立香和果戈里被「赶」出了房间,去哪里都行(),反正不要在这里影响他们。如果从客观层面讲卐()_[()]卐『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奥列格」的神态看着没什么变化——他本身就随时带着平淡而冷漠的表情,只有在对着藤丸立香的时候会流露出一些温和。如果从玛蒂诺的主观层面来看……没什么好看的,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丑陋」的自己。啧,奥列格有这么丑吗?无法做到像松本清张那样,至少能辨别对方五官。真正意义上看傻眼的玛蒂诺并没能掩盖住情绪。在见到「奥列格」的瞬间,如果他的心声能被所有人听见,那恐怕是一句非常大的——「porcaiseria!!」心声倒是在心底好好呆着,那股伴随着意外的惊吓、难以置信、以及些许的厌恶的情绪却传递了出去。没办法,玛蒂诺只能按照这个思路拟定自己对「奥列格」的态度。不满的,讨厌的,只要见面就会心生厌恶的。玛蒂诺在那瞬间仔细思考过饿了,逻辑上没有问题。他们人生经验的差距确实存在。奥列格是典型的被动承担责任型,他会因为一时的感情趋势而做出被别人称为伟业的大事,但他不会想要一直承担那份责任。戳一下动一下,不戳他就能当做事态还未恶化,束之高阁,哪怕真切意识到了由自己不妥善举措招致的后果,他也能将原因分摊给其他人,而他永远会是那个拯救者。玛蒂诺则是和giotto相处太久,被那股不作伪的圣父气质腌入味了。加上他是作为教会圣徒长大的,他必须聆听所有倾诉者的苦难,同时亲眼目睹教会同僚虚伪的做派,见证属于时代的无奈。他身边的宏大叙事不会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哪怕是英雄也是无力的,反抗存在的意义就是反抗本身。世界没有拯救者,渴望改变的人赴汤蹈火也只能将历史的车轮挪动一毫,他和他看中的伙伴都不是被选中的天选之人。哇塞,这么一想,玛蒂诺看不惯奥列格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诶。「你他妈能轻而易举做到我所梦寐以求的,而你弃之如敝屣。那我和我的朋友算什么?你怎么敢?」——这是理想主义的玛蒂诺会有的想法。「你的理念本来就是不切实际的,你的朋友没有足够的实力来捍卫他的理想,你也没有足够坚韧的意志真正让所有人快乐,你们遭遇的不幸有一大半来源于自己飞蛾扑火。令人皱眉的简直,令人费解的主张。」——这是现实主义的奥列格会有的想法。
他们的结识只有可能是因为松本清张,也正因有松本清张不带立场的斡旋调和,哪怕是互相看不顺眼,也不会真的恶言相向。但现在松本清张不在!那我玛蒂诺恶言詈辞也算合理吧!玛蒂诺乱七八糟绑好了头发:“奥列格,你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你才对。”“现在我知道了。”「奥列格」说。哇,还真()敢接话啊?()看着十分淡定的「奥列格」,玛蒂诺如是想到。▉想看你手短短写的《小说家多开几个马甲合理吧》《百鬼词》吗?请记住的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存着「让我看看你能装到哪一步」的心思,玛蒂诺更换了更舒服的坐姿。他整个人快窝进了沙发里,抱着靠枕,刚扎上的头发也被他蹭得乱七八糟。看上去明显是对不经常对他人感到防备、或者说他很少有拘谨时刻的那类人。并且他压根没正眼看「奥列格」,好像并不在乎他的反应。在这场对话中他是随性的那个,是无所谓的参与者,他并不在乎对面给出的所有反馈。至少明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现在你知道了?我以为这是我们这群「异类」的共识,就连濑尾澈也那种压根不会看人脸色说话的家伙都知道我和你的矛盾。”“我不觉得有矛盾。”「奥列格」说,他才是对话中的观察者,哪怕玛蒂诺的大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中,他的目光依旧盯得很紧,“我们之间并没有多少交集,不是吗?”玛蒂诺几乎想给他鼓掌了,这股赞识也真实地传递给了对方。尽管玛蒂诺是在表达对对方太能演的惊叹,但落在对面心里会被翻译成什么缘由就不得而知了。玛蒂诺说:“是用暴力和恐惧创造异教的独|裁家,你猜我为什么讨厌你?”“我并不关心你的想法。”「奥列格」冷硬说,“我想知道一些事,于是松本清张把你找来,要不要驳斥他的主意是你的自由。”玛蒂诺继续调整躺姿,他看起来有点困,眼皮也半耷拉着,仍有一部分红发被束在脑后,余下的碎发挡着他白皙的侧脸。“你想忏悔?虽然我勉强算是教会一员,但我唯独不爱听独|裁者的忏悔。”“我可以把这当成玩笑。”“那你就是为了别的目的。平行世界?”「奥列格」没回答,也没动作,玛蒂诺则觉得费奥多尔对奥列格的了解或许比自己想的要多。至少他知道什么时候奥列格会态度强硬,什么时候又无话可说。很少人有人会觉得奥列格是个消极的人,如果真的洞悉了这一点……“以前只有濑尾对这枚戒指感兴趣。”玛蒂诺看着手指上那枚由鸽子蛋和两个小翅膀构成的玛雷指环,说好看也好看,说简陋也简陋。他的拇指在戒指上划过。“但没人对平行世界好奇,最多也只有入野一未问过我,平行世界的横滨是什么样的。会更坏?会更好?而当我问他,什么是更坏,什么是更好的时候,他又不想知道了。顺带一提,你一向是最不屑一顾的那个。”「奥列格」沉默片刻,说:“我确实不感兴趣,但我必须知道在费季卡一意孤行的世界里,是否有能我与他共存的可能。”“你也很少提起「费季卡」,你几乎不提,就好像他是个死人。”“死人可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得了吧,奥列格。”玛蒂诺决定加把火,他用()和谈论天气没差的预期轻快说,“既然清张不在,那我也不用跟你客气。”“我在听。”这也是很有意思的地方,虽然玛蒂诺和奥列格都是松本清张的笔名,从源头来看,他们的思维都是建立在「日本人」的基础上。但松本清张取材的特点之一就是:完全沉浸。玛蒂诺的自我认知建立在南欧这片土地上,那个时期还不能称为「意大利人」,他接触最多的人群是教会人员和西西里当地民众。很多人都不知道,或者忘记了,奥列格本质是个日本人这一事实,他只是因为名字发音被叫错,所以干脆以更容易被人记住的发音来当作称谓。这或许也是奥列格「偏被动的强硬性格」形成的原因之一,平和的自然环境根本塑造不出这样的人。思维模式决定了交流方式与对话重心,很多人阅读外文翻译书籍经常会出现某种疑惑,为什么这本书知名度很高,在文化领域备受好评,但他就是始终读不出这本书的魅力。文化之间的隔阂不是能理解对方的语言就能消融的。费奥多尔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在日本混了很久,但他在非日语环境下生活了更多的时间,欧洲的大环境和东亚的大环境是完全不一样的。当你用日式思维和他对话,会觉得他的很多发言极具「谜语人」特色,听不懂,难理解,不说人话,甚至你会觉得他的某些并不出错的语法都颠三倒四。但当你跳出东亚的框架去听,例如玛蒂诺的视角。玛蒂诺出身自宗教环境的这一特质起了很大的帮助,足以让他辨认出费奥多尔的脑回路运转模式与相应的陈述特质。非常明显,和奥列格本人有着显著区分。不过费奥多尔也真能忍的,他这算得上当面插刀了诶,更通俗的说法就是「哎呀,你老师贼烦你啦,都当你是个死人了,你还在折腾什么劲?」但他还是能冷静顶着「奥列格」的壳子,「我在听」?能听到哪一步呢?“你讨厌费奥多尔,和讨厌我不一样,我们单纯是性格不合,你觉得他是个麻烦,大麻烦。他是超出你控制的东西,偏偏又直接影响到你的生活,你搞不懂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又恐惧去理解,你一直认为理解是责任的一种,你依旧不想承担责任。”玛蒂诺发自内心地对「奥列格」发出抨击,没有多余目的或是针对成分,他无声地笑了一下。“他上次搞出来的事情不是让清张很生气么?我倒是没参与,不过我听说你彻底放弃他了。现在你又打算给他一个机会了?还是说你在给自己一个机会?甚至找我来了解平行世界的发展,你不会真的觉得平行世界的可能性在自己的世界也适用吧?”「奥列格」经过短暂停滞,再次冷淡开口的时候开始试图找回谈话的主动权:“你在迁怒?”“我有什么好迁怒的?”“你说你讨厌「独裁|者」,但你更像是讨厌有能力改变又因为各种因素不为所动的人,甚至连他们真正打算做出改变的这一行为也能激怒你。”他冷冷说,“你对平行世界的可能性感到悲观,我猜无数种选择里没有能改变你未来的可能——你不认为自己活在未来。”说到这里,「奥列格」又停顿了很久,玛蒂诺一直等着后文。作为「玛蒂诺」而言他略带忐忑,因为从来没有人会去剖析他。他的朋友、未婚夫、或是十年后的彭格列众人……这些人对他的了解停留在19世纪,除了他自己,没人会知道这个时代的玛蒂诺是什么「东西」。作为「松本清张」而言,他甚至有些感激费奥多尔了,这小子的观察剖析能力可真不是盖的,三言两语就能看出很多东西。这叫什么,在文学层面,这就叫人物深度解析!而「奥列格」只是说:“你让自己看起来很洒脱,对我的打算指手画脚。人越自卑什么就会越强调什么,玛蒂诺,这段对话中我能感知到你的情绪越来越少,隐藏情绪会让你更有安全感?”“嘿,这不是有求于人的态度。”“松本清张不在,没必要客气。我记得这是你说的。”“你很不礼貌。”“不是每一个人都必须对活在过去的人讲礼貌。”“上一个这样对圣徒说话的人,已经被教徒绑在西西里大教堂门口了。”“听起来就和我的律贼之前爱干的事一样。”“……不得不说,我比自己想的要更厌恶你的说辞。”玛蒂诺深吸一口气,“你会怀念一个糟糕的时代吗?”他说,“我会,因为那个时代有我爱的,和爱我的人。”“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奥列格,说到底,你从你的律贼身上得到到的所有信任、尊重、憧憬……那些东西都只会变成更宏观的责任,他们只把你叫做老师,于是你在古拉格感受到的也只有孤独。你不愿意提起那个地方,也不想他人提起。”“圣徒阁下,你似乎觉得自己不一样。”“我当然不一样。”红发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露出了略带狡黠的傲娇笑容。他身上所有尖锐的东西都被那抹笑容给软化了,浑身洋溢着非同寻常的快乐,纯粹又真挚,“我还有精神状态稳定得不行的未婚夫,你有吗?”「奥列格」定定看着他,在长达一分钟的沉寂后,最终露出了一个只要是认识费奥多尔的人一定会辨别出来的,属于魔人的嘲弄浅笑。“那你的未婚夫呢?你能观察到的无数个平行世界里,你的未婚夫在哪里?”要是说以上对话还只是浅尝辄止的细微交锋,那么这句话无疑是立场的宣战。玛蒂诺直接从沙发上起来:“不管清张是怎么打算的,我不打算给你提供任何帮助。”说着他就打算直接离开。「奥列格」没有阻拦,在玛蒂诺根据记忆准确找到房门,拉开门的时候,藤丸立香紧张兮兮站在门外。他抱着一袋面包,被红发青年身上散发的愤怒吓了一跳,不明白就这么会儿功夫怎么就到了闹翻的状态。立香悄悄探头去看奥列格先生,没能从对方表情中看出任何端倪,奥列格先生甚至心平气和地问了他一句:“果戈里呢?”“呃……我也不知道。”立香说着,还下意识挡在玛蒂诺要离开的路径上,“奥列格先生,这是怎、怎么了?”玛蒂诺怒气冲冲:“你的奥列格先生中肯指出我未婚夫死了的事实,所以我有点生气,你觉得不合理吗?”啊?藤丸立香眨眨眼:“未婚夫?您不是……”“我不能有未婚夫吗?”“我不是这个意思!”立香咽了咽眼口水。“藤丸,我建议你最好离他远点。”玛蒂诺说,“他不是奥列格。”房间的气氛瞬间紧绷,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玛蒂诺的声音虚无缥缈,萦绕不去,他继续说,“他是个怪物,正常人不该接触怪物,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小孩更是如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对的。”房间中的男人端坐着,低敛着眉眼,“我不是这个世界的奥列格,也不是其他世界的奥列格——在我选择成为英灵的那一刻,我就谁也不是了。”玛蒂诺背对着他,在心里快骂出声了。好狡猾的家伙,在谈崩了的时候突然开始抛出真相的苗头?“你问过我,立香,为什么我是复仇者。因为我死于费季卡之手,准确的说,是我打算杀了他,而死的那个是我。”藤丸立香:“……所以您才是「复仇者」吗?您想……对费奥多尔复仇?”“在那之前,我想知道其他世界的结局。”他说,“我和他只会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那么在无数个世界中,活下来的那个……是否都不是「奥列格」?”!你手短短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