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贵帮会给予一些协助,价钱好说。”“只要你们愿意合作。”那份报告由下面人接过递给了龙哥,龙哥拿到手里漫不经心翻页浏览了一遍,沉默半晌,冷不丁笑了。“开价?”人这一声上扬的语调明显带着讥讽:“那就请贺先生说说,我那三个兄弟的命,在你心里又值个什么价钱啊?”见贺泊尧不吱声,龙哥将报告随手一往桌上一撇,由椅子上站了起来:“贺先生不会真忘了吧?”“当初你手下的人不分青红皂白抓了我堂口的三个兄弟,把人套在麻袋里沉了江。我猜贺先生一定是因为看不上我们这些下九流的腌臜生意,才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样随意处置了他们,就当是为民除害了。”“怎么?”龙哥走到贺泊尧面前,饶有兴致冲人挑了挑眉:“现在风水轮流转,也有你贺二少求着我们办事的一天了?”贺泊尧知道对方一定会揪住往日的过节不放,可既然能找到对方的老巢来,他就已经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还有什么附加条件你随便开,只要能找到我要的东西。”贺泊尧说着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以命抵命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二少!”姜泽一出声,贺泊尧瞥过来一眼,当即抬手制止了他。龙哥慢悠悠在二人面前踱起了步子,勾唇露出一抹自嘲:“贺先生的命金贵,跟我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可不一样。”“你若真在我这儿出个三长两短,你死了贺家还有你大哥,他还不得把我们这些人生吞活剥了?”“那你想怎么样?”贺泊尧问他。龙哥手放在下巴上摩挲几下,认真打量着自己面前的alpha,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不怀好意笑笑:“高阶alpha信息素的价值不用我多说了吧?如果能从您身上提取一些信息素的样本,我想咱们这次的合作应该是相当愉快的。”对方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贺泊尧:“您也可以拒绝,可我现在就是想看看贺先生找我们合作究竟带了多少诚意……”信息素这种私密的东西哪能是别人要就能随便给的,对方这话一出口,立马引起姜泽的戒心:“你要我们老板的信息素做什么?”龙哥点了支烟,吸过一口之后将云雾吐在姜泽的脸上:“我要,自然有我的用处。你们只说给不给就行,哪那么多废话?”贺泊尧自始至终沉默着没有表态,他这个反应却令姜泽心里越来越没底。别的不说,单凭贺泊尧私船贩卖军火的事,北边反战联盟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姜泽最近还从各种渠道听说那些人已经制出了信息素雷达追踪器,贺泊尧的信息素一旦泄露落入外人手中,之后要面临的危险是所有人都不可估计的。这事完全没得商量,姜泽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替贺泊尧回绝,猝不及防,却听见身边人开口道:“可以。”姜泽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怔怔朝着自家老板看过来。老板本人除去脸上一闪而过的阴翳,并叫人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就在这时,龙哥又发话了:“丑话我先说在前面,咱们这本来就是庄不公平的买卖。我要的样本你先给我,你要的东西我保证一定尽力去找,至于找不找得到,那可就另说了。这样也没问题么?”姜泽上前一步,拳头紧握在身侧:“你们这不是耍流氓么?”周遭看热闹的人和龙哥纷纷都笑了:“我们本来就是流氓啊!”
“是啊,我们本来就是流氓,有种你别到流氓的地盘找流氓帮忙啊!”“没问题。”贺泊尧的声音沉静却机具穿透力,这几个字出口周围立马安静了下来。“但我也把丑话说在前面。”alpha抬眸,露出一双微挑却极具震慑力的眉眼:“钱和样本都可以提前给你们,但要是让我发现你们拿了东西没有用心做事……”人说着低低“呵”了一声,抚上自己腕间的纽扣:“端掉一个小小的四方会,虽然麻烦了点,在我这里也不是什么难事。”“哇哦……”龙哥一声感叹过后,脸上露出一种“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的表情,坐回到太师椅上,重新翻看起桌上那本医学报告:“贺先生,有件事情我需要向您再次确认。”“你要的究竟是oga的腺体,还是beta的腺体?”龙哥勾唇摊了摊手,一脸的兴奋:“我们这儿oga供体的货源很充足,要不要考虑直接购入oga腺体?这样我们有更大几率能找到条件匹配的,你的人从b变成了o,玩起来更带劲,咱们岂不是双赢?”众人围绕中,alpha眸光几不可察黯了黯,没有丝毫犹豫:“不需要,就要beta的腺体。”“行,beta就beta。”对方拍拍座椅的扶手,颇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随后看向一旁坐着的几十名手下:“既然金主都发话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了吧?”从四方会出来,姜泽开车载着贺泊尧直接赶去直升机的停机坪。今天与那些人面对面交锋了一次,姜泽知道贺泊尧现在是有求于人别无他选,可信息素的样本交到别人手里无异于被人扼住了咽喉,姜泽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通过后视镜向后瞄了一眼,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试图与人搭话:“二少,那些人也不保证一定能找到完全匹配的腺体,万一找不到……”姜泽说着顿了顿,声音也不自觉少了些底气:“衍少爷又该怎么办啊?”“没有万一。”贺泊尧闭眼靠在座椅上,虽然没什么表情,眉宇间却藏有挥之不去的疲惫。钟衍如今需要腺体,别说是求助于一个小小不入流的四方会,就是给了贺泊尧指定的目标去杀人、去明抢,只要钟衍能活下来,他都不会有任何丁点的犹豫。做过一切努力,这其中唯一的“万一”,就只剩下医生口中最坏的结果。那样也没关系,贺泊尧心想。反正无论阿衍怎么样,是生是死,我都一起陪着他。“贺泊尧,我原谅你了”钟衍由沉睡中醒了过来。远处海浪滚滚、一波接一波地涌向沙滩,浪声混合着室内悠扬的小提琴乐曲,恍然间让他有种自己已经睡了很久、身体轻飘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错觉。撑起疲软的身躯,钟衍下了床,顺着走廊一路朝方才音源传出的那扇房门摸索过去。走廊里静到落针可闻,钟衍手扶在墙上,从门缝里窥见两道颀长的身影。两名alpha一个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另一个靠在窗边,手里的白帕子抚在琴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