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我太迟钝没感觉出来?&rdo;要绕,那就继续绕。&ldo;陈仅!&rdo;费因斯已经将自己逼到极限,&ldo;你以为我会放手?&rdo;&ldo;哈,这可是我听过的最无礼要求,我‐‐&rdo;又调整了一下姿势,&ldo;应该有权拒绝吧?&rdo;&ldo;你在我的房间拒绝我?&rdo;两人的目光纠缠得难解难分。&ldo;在放弃浴缸和献身之间选择,我还是选择放弃浴缸,当然,这可能是我人生中做的最痛苦的一个决定。你知道,通常情况下我会选浴缸,何况是这种顶级的设备!但是,现在对我来说,你‐‐是个危险人物,我应该躲开。&rdo;他摊开手臂,&ldo;麻烦你把毛巾递给我,我可不想裸体上岸,太失礼了。&rdo;&ldo;不必介意,我今天也是难得失礼。&rdo;费因斯说完这句,已经站起来宽衣解带,直瞪得陈仅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抬手阻止:&ldo;喂喂……老大,你还是保持礼节比较可爱一些哎。&rdo;&ldo;我可不想再做君子了。&rdo;水面出现轻微挣扎引起的哗哗声,有人似乎有意开溜:&ldo;你……不是来真的吧?嘿!大家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rdo;以上,可算是陈仅和费因斯两人相识以来,所作的最有深度力度的一次谈话,句句直捣中心,没半点含糊,不过,双方都是有点厚脸皮的抵赖。在这封闭式的潮热空间里,感到异样的不只一个人。费因斯的欲望早已经叫嚣着四处流窜,此时正狠狠在血管发肤间奔腾,他需要获得一些安抚,需要眼前这具漂亮的躯体诱导他完成大胆的任务,需要亲手驯服这强有力却又不羁野性的男人。长久等待的抚慰,使他的耐性日益丧失,尤其在经历那些生死火拼、严酷倾轧之后,对眼前这人的渴望久到几近洪荒,快要烧到皮肤抵消意识,费因斯的战斗力完全暴发出来了,渴望承受真正强劲的冲击、真正激烈的占有……当他露出精壮完美的胸膛时,陈仅倒抽一口冷气,当前者开始解皮带时,后者已经开始将身子倾向左侧,准备撤退。就在这时,右臂被人用力拽住,条件反射似地使力反攻,竟然没能挣脱,陈仅猛地回头瞪住费因斯,口气却透露出困惑和紧张:&ldo;老大,当真就不好玩了。&rdo;&ldo;我不是在跟你玩。&rdo;费因斯就这样一脚踩进水里,也不管未完全解开的裤子被浸湿了裤管。索性半跪下来,用膝盖压在陈仅的腿,为了不让他的左臂下水,还直接用手掌将他预备反抗的拳头压制在了浴缸边的瓷桌上,他们同时粗喘着看着对方,精神都是前所未有的集中,浑身紧绷,两人都不知道对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惊世之举。突然空气像是瞬间凝结,谁都没说话。费因斯这时倏地靠过去,一把揽住陈仅的肩膀,深深吸住了他的嘴唇,全部的膨胀热望在此刻炸开来,火花溅得到处都是。陈仅当时是懵了一下,没有做足反应,所以在吃痛之后,猛烈地在唇上与之作战,不过,潜意识里已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恐慌。同样是男人,陈仅自然知道对方的状况到达第几级,反抗势必两败俱伤,不反抗,那就只有被吃的份,虽然不讨厌费因斯的吻,但那是长期培养后的习惯成自然,并不代表他们还可以……发生其他关系,如果任其所为,后果不堪设想,即使身体已被对手高超的技巧引得有些蠢蠢欲动,但那不是放纵的理由,对方是老大,还是与他旗鼓相当的男人!妈的,老子要疯了……在陈仅陷入人神交战之际,费因斯正仔细感受那肌肉均匀结实的胸膛紧贴着自己,体温急骤上升,拥着潮湿火烫的身体,有几处瘀伤点缀,加上那刺目的白色绷带,竟显得异常情色,鼻尖是那特殊的男性味道,带着沐浴后独特的香,今天的陈仅带着致命的诱惑,令他很想……犯罪。大致已经感觉到费因斯的备战状态在不断升级,陈仅彻底失去了主张,平时的聪明才智这时也发挥不大出来了,知道自己不可能就这样的情况下抢下一条可笑的毛巾围着腰间落荒而逃,那可就太衰了,堂堂赤部老大在总部高层公寓走廊裸奔而名声大振,那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陈仅真不知道该怎样摆平这荒谬到极点的危机,比如面前这一触即发的男人,气势强到令他退缩,比如自己身体里莫明其妙点燃的欲望,呼啸而过,几乎席卷了全部的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