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宋锦阳可谓是什么事情也做不了,自从昨晚从公安局回来后,他就如同雕塑一般,静静地守在桌边,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话机,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希望,等待着绑匪的电话。昨晚大家散场后,宋锦阳就被刑侦科的吴科长,也就是“二二五”专案组的吴副组长叫到了办公室。老规矩,先询问受害者是否得罪过什么人?宋锦阳的社会背景十分简单,年前还在部队服役,自从开了超市后,也只与两个人有过过节。他甚至不需要思考,便脱口而出:“吴科长,有些事或许你也有所耳闻,大丰海产品公司的总经理郎道,曾经派苟怀德在董村拦截我的运输车辆。而后又派此人企图焚烧我的超市。在半岛,他勾结当地民警,再次在东阳县纪家镇拦截我的运输车辆。这三次图谋,都被我成功粉碎了。“之所以他屡次三番地针对锦嘉超市,并非我们之间有什么仇怨,而是出于市场垄断。”吴科长突然打断了宋锦阳的叙述,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春节前后发生的一件大案,听说就是涉及市场垄断。这件事当即就轰动了整个警界,还有多名中高层领导因此落马。他皱着眉头,似乎还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然后问道:“是不是军警联合办的那个案子,主角好像就叫郎道。”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似乎在努力地将那些零散的记忆拼凑在一起。“没错,就是他!”宋锦阳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并没有提及郎道为何能够安全脱身,因为他知道,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之后呢?”吴科长继续追问。宋锦阳接着说道:“半月前,郎道找到我,要求参股锦嘉超市,被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当时就放下狠话,让我走着瞧!果然,第二天,他就派人到锦嘉超市投放了变质罐头,还好,所雇之人鬼手已被警方抓获了。”吴科长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这件事情他也知道,当时还伤了好几个民警呢。“一周前,郎道手下一位叫常怀的头目,被我和刑警队副队长苏瑶无意间抓获。现在还关在东湖派出所。据说,此人是郎道的亲戚。”宋锦阳说完郎道,又说了与百货公司葛宇峰的恩怨。至于李佑仁他没说,那主要是前世恩怨,今世过结也不至如此。最后,吴科长让他回家等电话,先听听绑匪有什么要求。宋锦阳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话,两部电话谁也不准使用!在接了几个无关紧要的电话后,到了九点,急促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宋锦阳迫不及待地接起电话,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宋经理吧?”对方的声音比较轻松。宋锦阳一听声音熟悉,说道:“是我!”他也报出了对方身份,“郎经理,有事吗?”他点燃一支烟稳定情绪。他估计楚嘉和张笑被绑架,就是此人所为,但他还是问了一句。虽然当下的通讯技术还不能快速定位,对方还是不拖泥带水,说道:“聪明人,”他轻拍了一下马屁,“没错,有点事,你的女朋友在我手里,咱们谈谈吧?”这句话带点阴冷。宋锦阳强压怒火:“郎道先生,你这就不讲究了,祸不及家人,难道你不懂吗?况且,还有一位无辜的员工。”他投石问路,听听郎道知不知道张笑的身份。“别他妈装正人君子,我只是给你放个变质的罐头,你先破坏规矩,抓了我的家人!”郎道破口大骂!郎道急得双眼通红,他深知常怀并非无关紧要之人。这家伙可是他正在追求女孩的弟弟,也是个浪荡子。女孩本来就对他的追求不感冒,万一常怀被当成替罪羊判了刑,他可如何向人家交代?况且,之前的拦车事件导致多位官员落马,而他却侥幸逃脱。对方肯定对他怀恨在心,逮不着兔子宰狗吃,这完全有可能!“家人?什么家人?不过是个小喽啰罢了,我只想找你谈谈。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至于搞这么大动静吗?”宋锦阳故意说得云淡风轻,想以此迷惑对方。“少他妈跟我来这一套!立刻放了常怀,我就放了你女朋友和那个女孩!”宋锦阳一听对方只说“那个女孩”,就估计他并不知道张笑的身份,这让他心里踏实了不少。万一知道张笑的身份,自知惹不起,有可能会一不做二不休,那可就危险了。这种小衙内,脑子一热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在被绑架的路上,张笑差点说出自己的身份,被楚嘉用眼神制止了。这对恋人想到了一起。宋锦阳沉默片刻后,说道:“捞出常怀需要时间,我得想想办法。”为避免刺激绑匪,民警不在宋锦阳身边。他不清楚查出一部电话的通讯记录和注册地址需要多久,得尽量拖延时间,以便民警找到电话位置,锁定大致方位。“别跟我耍花样,你跟东湖派出所关系不一般,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手下会对女孩动手!”郎道什么都知道,试图以此给宋锦阳施压。“好吧,好吧!下午你再给我打电话。”宋锦阳顿了一下,又说,“先让我女朋友接电话,我要确定她们是否安全。”他还是想通过电话锁定对方的位置。“少来这一套,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们在哪儿吗?别费心思了,等我电话!”说完,郎道挂断了电话。这家伙可真狡猾,如果带着人质,说明他们的藏身之地就在附近。挂了电话,宋锦阳先给张司令员和准岳父报了平安。安抚好他们后,又给专案组打去电话,将与郎道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然后才骑车驶向张司令家和公安局。:()重生之军政逢援的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