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嫂?”竹之换神情换的很快,但花欢还是注意到他刚才不对的神情。打完招呼,她体贴的不再耽误。“竹之是要找竹中,他在里面呢,去吧。”“好,三嫂这是要去散步吗?”见花欢点头,竹之朝她招招手。“那三嫂等下见,我先去找三哥啦。”大步走到拐角处,竹之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刚才来时的路,见花欢真的在往外走,他松了口气,转身接着朝院子里面走。与他们不同,身为家主,竹中每天要处理许多事情。竹之到的时候,竹中正在书房。“怎么了,这么吵。”刚才竹之刚进门,竹中就听到他的嚷嚷声了,知道他很快就会找过来,所以竹中也就坐在位置上没动。“三哥你是不知道,真的气死我了。”见竹中不解看着他,竹之将刚才他与岑的对话一一说给他听。竹中本来是将笔拿在手中,听着听着,怒火不停往脑袋上窜,‘啪’,只见他手中的笔断成了两半。“这件事,多谢五弟了,要不是五弟问起,我还不知岑原来”说起这件事,竹中只觉得心泛起绵密的疼。是他们错了。用自以为对岑好的方式对他,却没问过他本人的意见,没问他到底喜不喜欢这些。过年前岑就回来了,再加上去年暑假的半个月,这么长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岑一直待在自己不喜欢的房间,还一直忍着什么都没说。想到这里,竹中呼吸一窒。更可怕的是,若非今天竹之问起,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孩子每天都生活在讨厌的环境里,每天其实都不开心。生气之后,随之涌上心头的是后悔与心疼,还有深深的挫败。“竹之,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一点都不了解对方,还自以为在对对方好。“三哥”看着面前捂住脸,整个人不停颤抖的样子,竹之心里很不好受,他从未见三哥露出这样脆弱的模样。唯恐三哥会因此一蹶不振,竹之沉默片刻后,连忙开口劝。“三哥,一切都还有机会。”“岑既然愿意同我说这些事情,说明他还没有对我们彻底失去希望。”“他也不排斥我与他亲近,他是个很好的孩子,我这两天花时间与他对打,刚才他特意找我道谢,送了我礼物。”抬头对上竹中的视线,竹之态度诚恳。“三哥,我很喜欢这个侄子,我还约了他暑假一起去旅游,他没拒绝。”“他从小没得到好的照顾,我们不是更应该多照顾他吗?”竹之有些担心。他怕三哥过于自责,被打击到一蹶不振,也心疼那个他十分喜欢的侄子,担心他得不到父母的喜爱与照顾。听着耳边竹之碎碎叨叨的念叨,竹中一抹脸,抬头看他,有些哭笑不得。“竹之,我没有那么脆弱。”
他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不会真的因此一蹶不振,他还撑得住。见竹中抬头时面上神色正常,没有出现崩溃的情况,竹之松了一大口气。只见他挠挠头,面露几分不好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这不是担心三哥么”“这件事真的多谢五弟了,什么时候有空的时候,还请五弟多与岑聊聊天。”竹中自知自己性子沉闷,说话也不好听。要是再说什么话让互相之间心生间隙就不好了。明白三哥的顾虑,竹之十分自然应下声,答应了三哥的请求。只是,知晓自己的身份与竹中终究不一样,他没忍住又多说了句。“再如何,我都代替不了三哥在大侄子心中的地位与意义。”“明明三哥三嫂为大侄子做了许多事情,若是可以,三哥还是要与多与他交流,亲口告诉他,你们都很在乎他才好。”“竹之说的是,要是有机会,我们自然都希望能与那孩子亲近。”虽然十几年不在身边养着,但那是在他们的期盼中出生的孩子啊,他们怎么会不爱他,怎么会不在乎他?时至今日,他与花欢住的院子里还专门设有一个房间,里面放着岑从小到大的所有照片。从岑还未出生,花欢的肚子一点点大起来。到后来岑出生,一点点长大,直到不得已,一岁多时将他送到东安东堂那边,这些时光里,光是他的照片都有满满两册。住到东安家后,一开始,岑幼时,他们见到岑的次数还挺多。但从他开始上幼稚园开始,东安东堂就以岑不愿见他们为由,多次阻拦他们。只会时不时拍些岑的照片给他们,以此来证明岑生活的还不错。但很快,从这时候开始,他们很快发现,小孩不爱笑了。每次的照片里,小嘴都抿的紧紧,面上的表情十分不开心。再大一些,上了小学后,照片上就是面无表情,一脸冷漠地看着摄像头。他们有怀疑过,但那是东安东堂,是花欢的娘家。他们一直以为他是好人,也会对孩子好。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东安东堂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居然会故意不让岑见他们,还体罚那么小的小孩子,辱骂他前段时间,岑与同学出去玩,一个自称是岑姐姐的女孩子找到他们,给他们看了许多资料。明明身处狗卷家,是他们的地盘,女孩子却看起来从容不迫。一边喝茶,一边耐心等待着他们将资料看完。如今回想起来,竹中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完那些资料的。只记得看到最后,他的手克制不住的在抖。他不敢想象,也无法想象,甚至不敢承认,一直被他们当做宝贝,迫不得已送出去的孩子这些年居然过的这样差。原本听到来人的身份,他们还有些不信,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别有目的。见他们看完,女孩又拿出三份合同。别人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但管理狗卷家家业好些年的竹中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合同是真的。并且是合法的。看着合同上十分可观的股份占比,意识到女孩是认真的,不是在他们说笑,竹中放下手中被他揉的有些皱的纸张。动作轻柔将一旁控制不住眼泪,不停流泪的花欢揽到怀中,长呼一口气后,竹中抬头看向对面的女孩。“你找过来只是为了给我们看这些吗?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的目的很简单。”女孩闻言轻勾嘴唇。明明样子看起来很是优雅,说出来的话却是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