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忆中扒拉着大姐的模样。无奈原身已经八年没见过田雨了,只隐约记得大姐提过很多次,说她们姐俩长的像,于是田宓老实点头:“应该挺像的。”潘跃扯了扯嘴角很好,原来不是嫂子眼神不好使,就连她的妹妹眼神也不大好。这整张脸上,他觉得除了那双眼睛,哪里也不像。吃饭的时候,潘栋格外沉默扭捏。田宓没多想,主要跟潘跃聊天,得益于后世的见识,两人聊天倒也算投机。一顿宾主尽欢的晚餐过后,潘家兄弟俩又将田宓送回了宾馆,还发出了第二天带着她出去转转的邀请,才告辞离开。上车后,潘跃没急着启动车子,而是看向弟弟,无情戳破他的扭捏:“别想了,田宓这次去她大姐那边,是去跟对象结婚的,人家条件比你好多了。”潘栋没想到田宓居然有对象了,虽有些丧气却更气哥哥的贬低:“我比人家差什么?”闻言,潘跃启动车子,待车子开出去才冷哼:“是不如你,人家比你大三岁,才混到一团之长。也就立过无数军功,上过几次战场罢了,哦,对了,还中过几次弹,负过几回伤,跟你潘小少爷比,可不是差的远了。”潘栋第二天。潘跃带着他的妻子一起过来,热情的招待田宓游览了七十年代的沪市。这里有很多东西不要票,所以田宓一个没收住,就买了不少吃的用的,除去感谢潘跃两口子的礼物,还堆了整整一大包,拢共花了她三百多块。虽然大部分是带给三个小外甥的,但她自己也有不少。买的时候不觉得,事后她几次想剁手。好贵!836部队。“老娄,你小媳妇儿要过来啦,我给你盯着呢,那姑娘今天下午两点的火车。”知道老娄归队的周建设一路狂奔,为战友带来了第一手好消息,不想刚好遇到从办公室走出来的男人。娄路回心里也一直惦记着这件事。这次进山救援艰险,一帮人在山里转悠了三四天,才找到几个孩子,遗憾的是,四个孩子,只救活了一个,还受了严重的冻伤,目前正在医院治疗。而跟着他一起进去的战士们,也有这样那样的冻伤,与不同程度的雪盲症,狠狠休息了四五天才调整过来。如今出发已经赶不上去田宓老家接人,但娄路回不大放心,还是想要往前面迎一迎。见到周建设,他拍了拍老友的肩膀:“你来的刚好,我已经跟汪旅请好了假期。今天出发,算着时间,应该能往前面迎2天,你等下送我去火车站。”周建设怔愣了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一击掌,发出“啪!”的一声响,赞许道:“老娄,你行啊,这是看准目标,勇往直前啊!还有什么经验,快跟我分享分享,我也学一学。”娄路回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周建设“你什么意思?”“你又没对象。”“”从沪市出发往h省的列车,还是蒸汽机车头。在这里,田宓看到了另一副鲜活的众生百态。人满为患的车厢内,用来走路的过道上,挤挤挨挨或坐或躺着许多人。再到每一节车厢内,总有那么几个带头高歌,鼓励一帮哭红眼睛的下乡知青们唱起红色歌谣。还有那些个到了临时乘降所,爬窗扔包裹的。更有先上车后补票,与拥有同样票据的人争抢位置的。当然,这些画面,基本都发生在硬座车厢。田宓是被潘跃与潘栋两兄弟送上火车,又亲自安顿到车厢里的。
潘跃认识列车长,两人似乎很熟悉。火车出发后,因为有列车长的关照,每天都还有乘务员过来关心几次,时不时的还会送一些好吃的点心与水果过来。乘务员们的热情关照,叫火车上的日子,比她想象的要好过很多。至少,附近几个车厢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客气有礼的。就这样,田宓每天伴随着“哐当--哐当”的声音,不是躺着睡觉,就是坐着看书看风景,也会跟同车厢的几人聊聊天转眼就到了太阳落了山头。橙红的晚霞绝美,斜照在层叠起伏的云海上,连绵的整个天空都变的暖融融。田宓从前觉得,电视剧中男女主对视时,那种刻意缓慢、停滞的镜头,渲染了过于夸张的手法。但,当身姿板正的军装男人,穿过重重人群,踩着细碎的霞光,朝着自己一步步靠近时。她真的觉得,在这一刻,除了他,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田宓同志?”沉厚的声音唤回了田宓的恍神,她仰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前,仅仅一步距离的男人,呐呐回:“娄路回同志?”“是我!”曾经惊艳的惊鸿一瞥,如今居然有了交集,饶是娄路回也觉得缘分妙不可言。“好巧,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很尴尬,从未有过的尴尬,田宓完全没想到会突然见到‘男菩萨’。“不是巧合,我是来接你的。”“接我?”田宓讶异。亲眼见着人,她才知道,相片上的娄路回没有表现出本人一半的风采。男人比自己猜测的还要高,穿着合身的军装,并没有戴军帽,暴露在外的面部轮廓完美无瑕,理着极短的板寸,叫他本就凌厉的眉眼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