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楷明微微一笑说道:“除了资金裢有些问题之外,沈氏旗下的公司并没有别的大问题,股价连续暴跌,一定会吸引其他机构介入,这跟热钱追随沈氏进入静海楼市地道理一样。只是现在其他机构都在等待更好的时机,难道你们怕联投能将所有的逐利资本都震慑在场外吗?”“话是这么说不假,”陆仲达平静的说,“不过沈氏现在的压力也很大,置信银行是沈氏资金的主要供给方,不瞒张小弟你,这在今天收盘的时候,置信银行东海分行发来公函,一旦横店能源、沈氏地产的股价继续下滑,置信银行将减低对沈氏集团地资信评级……”张楷明当然晓得资信评级降低的压力。这将降低置信银行的授信贷款额度。这个口子一开,其他金融机构也将纷纷效仿,将让沈氏集团捉襟见肘的资金裢更加岌岌可危。当然,张楷明不知道,一旦置信银行给沈氏集团的资信评级降低。就代表沈氏已经用光今年的授信贷款额度。陆冰倩现在颇有些有苦说不出。昨天省临时常委会议过后,省宣传部长杨旭就恼怒的打来电话,责问沈氏与晨报的报道有无关系,还问沈氏有没有主动与联投和解的可能。今天置信银行就发来这样的公函,说明有人想通过这个方式,给沈氏施加压力。希望沈氏主要向联投和解。要有和解地可能,为什么要挑这么多的事情?陆冰倩的眼睛闪烁着怨毒的目光,心里这么想着:沈氏必须顶住压力,毕竟给套在静海楼市的热钱不止沈氏一家,这些热钱财团虽然抱怨沈氏引错了路。但是在此时,却惟有抱成一团地路可走。不然谁也别想从静海楼市里的脱身。但是这些热钱财团奸滑无比,他们看到沈氏在资金裢上存在问题,便贪得无厌,想从沈氏这里咬一口,来弥补他们在静海楼市上的损失。真是越想越气,陆冰倩急速的呼吸了两口,心里的愤怒却没有平复下去。陆仲达想到眼前的困境,想起三弟给静海警方拘捕地激流开始勇退从耿一民家出来,林泉坐车到舒家,舒经昆的岳母今天在舒家过庆生,没有惊动别的人,特意请他过去吃饭,礼物还进门时舒雅暗地里塞给他的,林泉尴尬的笑了笑:“差点没想起来……”舒雅不多说什么,静海市的波澜上只能说表面上与联投没有太大的牵连,维持着表面上的一派祥和景象,但是暗地里的凶恶激流,无论是舒家,还是陈家、林家,都感受不到。离晚饭时间还早,林泉在客厅里与舒经昆谈论陈氏家族基金的事情,虽然联投有相当一部分股份置于陈氏家族基金会的名下,但是实际管理并不归基金会,只是涉及家族事业的投资,额度也很少,只有一亿元左右,这样来是为了降低家族内部成员干涉联投事务的欲望。不仅舒雅的旅游公司得到陈氏家族基金会的投资,陈楚与梁岌的文化公司也得到家族基金会的注资。相对于官场的苦心经营,经商是相对简捷的一条路,其他人也跃跃欲试起来,倒给管理基金会的舒经昆增添了不少的压力,还好有陈然坐镇,而陈然晚年对家族内部成员的要求一向十分严格。林泉虽有心将一切事情都暂时抛至脑后,但是在晚饭开始时,还是接到杨得志的电话,静海建总的董秘接到证监会的非正式通知,希望静海建总对近期的股价异动进行自查。通知这个时间发给静海建总,果然是非正式的,林泉颇为无奈,一时还无法判断这份非正式通知背后隐藏着什么。他只是让杨得志先联系其他人先研究,他要吃过晚饭后才会赶回公司。又想到夜里商议事情回公司的会议室有不妥的地方,便让杨得志召集人去他家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