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跟蝎战斗憋屈啊。
入座后,服务员小姐拿来了菜单,幸久扫了一遍,发现都是没有吃过的,便中规中矩地点了推荐套餐:“给我来一套这个,前菜要超级沙拉,副菜要烤肠,主食要黄油牛排,甜品要巧克力蛋糕,汤要奶油蘑菇汤,再加一份薯条。饮料的话,就选蓝色夏威夷吧。”
拿着小本子认真记录的服务员小姐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抱歉,我们是不会向20岁以下的未成年人提供酒精饮料的。”
红发少年一脸无辜:“啊,原来这个是酒啊,我不知道。我就是看这个名字挺特别的,有点好奇。那这套餐里的饮料还有什么别的是我能喝的?医生不让我喝软饮,我又实在不爱喝橙汁。我能不能加钱把套餐里的饮料换成香草奶昔?”
服务员小姐见他不是妄图提前接触酒精、被拒绝还要纠缠不休的不良少年,缓和了脸色,满口答应下来:“可以,我帮你换,不用额外加钱。”
服务员小姐离开后,幸久跟拼桌的两个人很快就聊开了。
这是一对母子,姓檀,留了个心眼,没说自己名字叫什么,幸久有样学样,自称姓山崎——这是他所在的福利院院长的姓氏。
檀太太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的,很少主动开口,总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很容易赢得他人的好感。
檀小朋友则比较外向,对他特别热情,好奇心很旺盛,喜欢问东问西——表面上是这样没错。
实际上呢,檀小朋友的表现有点奇怪,在他靠近的过程中简直是完美演绎了“笑容逐渐僵硬gif”,最后更是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虽然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但那些不自然在幸久眼中还是太明显了一点。
他的身体始终紧绷着,幸久从他的情绪中感知到了紧张、害怕、疑惑、激动,不由多看了他好几眼。
幸久想到了在晓组织的那些年。
那时候他伪装的人设是“终于看清自己最真实的渴求,沉迷于秘术与实验,一心追求力量的偏执之人”,觉得雾隐村太小了,只会阻碍自己的脚步,就杀了水影,抢了三尾,打伤其他来追击的雾忍后潇洒叛逃。加入晓是因为觊觎轮回眼的力量,而且晓组织的其他成员各个身怀绝技,值得研究。
这个人设是不是很眼熟?他抄宇智波鼬和大蛇丸的。
跟宇智波鼬经历相似,跟大蛇丸有共同爱好,这样无论是对宇智波鼬异常关注也好,跟大蛇丸暗通款曲也好,都不会被人怀疑。
咳,这些不是重点,他只是想说晓组织的“水无月幸久”是个自持实力的骄傲之人,即使被通缉了也不屑于改头换面躲躲藏藏。
要是被五大忍村带刚毕业的菜鸟下忍出任务的指导老师认出来,偏巧那个指导老师自己也是个之前没有带过队的萌新,把他是s级叛忍的事情告知他带的那些个小土豆们……
那小土豆们多半就会跟现在的檀小朋友一样,竭力想要伪装得若无其事,但由于经验不足,演
技拙劣得让他们的带队老师都想扶额,恨不得自己带的是几个真土豆。
吓唬……不是,帮助这种小土豆和萌新老师加速成长特别有意思,算是幸久紧绷的卧底生涯中为数不多的娱乐。
幸久回忆起那些快乐的时光,不禁用慈爱又鼓励的目光看向檀小朋友。
檀小朋友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却还是倔强地继续跟幸久搭话:“山崎哥哥是横滨本地人吗?”
像他这样胆子大且莽,竟然还试图反过来套他话的小土豆,就算是以前也不多见。
幸久心情很好地回答:“不是哦,我跟你们一样,是特意为了这家店来横滨的。”
檀小朋友表现得有些失望:“哎?真的吗?我还以为山崎哥哥是横滨本地的特产黑手党呢!因为山崎哥哥看上去很酷啊,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肯定很会打架。”
“檀君!”檀太太似乎是觉得他这样很没礼貌,低声呵斥了他一句,随即歉意地对幸久笑了笑,“不好意思,这孩子最近大概警匪片看多了。”
“没事,檀君的感觉其实很敏锐啊。”幸久笑眯眯地跟着他演,瞬间给自己编造了一套难以查证的背景,“我可是每天都有好好训练的。虽然外表有些看不出,但我其实很强壮的,肌肉量和骨密度都不低,教练也说我明年肯定能成为橄榄球社的正选。”
“不要失望啦,黑手党有什么好看的,要说危险人物,我也能是啊!你看我身上的衣服帅不帅?这叫火云袍。我们班学园祭演话剧,我演的是最大的反派boss哦。正好为了赶时间少排队,我放学排练好,连衣服都没换就赶过来了。”
说到这,幸久清了清嗓子,凑近檀小朋友,在他的耳边亲昵地用一种阴森冰冷的语气低声说道:“太敏锐有时候未必是件好事,知道太多的人总是活不长的。你说是吗?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