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四月份的一个星期天,萧易生照例早早来到红河公园散步,十点左右准备返回,快出大门时,一位十四五岁左右高挽发髻的小道童赶了上了,拦住了萧易生的步伐,做了一个道家标准的稽首礼后道:“先生请留步,家师这边有请。”萧易生顺着道童手势望去,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正颔首致意。萧易生快步上前施礼,老道扶手制止道:“唉,不是我道家,不必施礼!龙虎山张虚云稽首!”说完看了看身边两位道童说:“你俩退下,别跟着了,完事后电话联系。”两道童显然是不信,扭捏不肯离去,“退下,先去羊山道观等我,要么学学你二师哥,该干嘛干嘛,跟着我成何体统。好不容易下来了,让我自在自在!”等着两人离去,然后对着萧易生笑道:“见笑,见笑,真后悔收他两做徒弟,收了两祖宗。一点不自在!”萧易生心下奇怪,龙虎山张虚云为何下山来寻找他这个外人?便也不说话,看他到底有何事。张虚云会意,也不客气领了萧易生直往湖中四方亭而去,来到四方亭,施礼让所有人离开,看他那一身道袍游客也不为难,纷纷退了出去。见人已清退完毕,张虚云坐石凳上,指了指湖面问道:“此何解?”“此为水!”又指了指远处的羊山,此何解:“此何解?”“此为山!”“饮食如何?”“万物皆可为食,万物皆可为饮!”啪—啪,张虚云随手打了萧易生两个巴掌,眼神锐变。萧易生起身施礼,“多谢指点!”张虚云收敛神情,问道:“师承何人?”萧易生讲了自己的生平,听到有老道指点萧易生打坐筑基时,怒道:“误人子弟之徒!”萧易生忙问何意,张虚云回道:“入我道门最凶险的就是第一关,有炁感无人引导,伤其筋脉气息都是轻的,一旦入了魔道那个能救!你能平安度过也是奇事一件啊!”萧易生便向张虚云讲起了自己开天眼后的事,天眼开启后他便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发现现万事万物皆有其炁,水有炁,山有炁,树木动物亦是如此,无时无刻不被炁包裹,无时无刻不在在散发着炁,天之炁至阳,地之炁至阴,相互交融,相互抗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强弱之势循环往复始生万物,那时候的萧易生看万物是炁,万物又无不是炁。时过境迁,载后,萧易生逐渐开悟,万事万物均是炁,万事万物的炁又各不相同。山之炁灵秀,水之炁柔顺,树木之炁温润,人之炁张扬,动物之炁淳厚,虽是炁各不相同各显其态……张虚云点头称赞,说道:“不过而立之年就有此成就,张老道拜服!”说完起身施礼,萧易生哪里敢接,起身施礼接住。过后张虚云说道:“山之炁灵秀,但聚散不定,难以为用;水之炁柔顺,但因势利导,无以成形;唯树木之炁,温润,仰息天地,水火相生,刚柔相济可为用……”正说至此处,忽然一片笑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这时其中一个声音说道:“张老儿别来无恙呼?说好的一同前来,现在这又是为何?”张虚云看去,说话的是武当丘长风,另一个是太乙玄门张凌云,一个身背长剑,一个手持浮尘,一面打趣一面走上前来。:()易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