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马利克退回了他房间,躲在那里。他能听到阿泰尔在其它房间里移动的声音。他能闻到准备好的食物的味道,听到门外为他留下的碟子摩擦地板的沙沙声。但是他缩成小小的一团,心慌意乱地躲着。——早晨到来了,一个碟子接着另一个。马利克捡起最新鲜的那一个,然后带着它来到柜台处。阿泰尔躲在他头顶上的木板上,吃着他自己的食物,一条腿挂在边缘处晃荡着,另一只盘在身前。阿泰尔背靠着墙的姿势让他能清楚地看到他。他的脸半边淤紫着,一只眼肿胀得几乎睁不开。“我们必须互相开诚布公地谈谈,”阿泰尔从他安全的距离处说,“你可以随时操我,只要我们两个独处,我不会抵抗或者拒绝你。我不会为你卑躬屈膝。我会打扫你的联络处、为你煮饭、为你刮胡子,如果你都不能自己做的话。我不会像一个囚犯一样被关在这个地方;只要我想,我有自由离开然后在任何时候回来。”“你不占上风,”马利克说,“你是我的,任我处置。”“你不占上风,”阿泰尔说。他放下自己的碟子,背部离开墙壁朝前屈身。“你已经丧失了你唯一拥有的优势,马利克。如果我不再对你会准许我作为一名刺客回到马斯亚夫抱有希望,我就没有理由继续陪你演戏了。”最终,真相大白,阿泰尔的顺从是以他能回到他不属于的兄弟会的希望为代价的。那种埋在他的肩上和头脑中的服从和温顺已经不见了。这是最年轻的刺客大师?阿泰尔在看着他,就像他在所罗门神庙里时一样。再次看见真实的他是一种怪异的解脱感。(居然会因为看到阿泰尔而感到解脱,这是一个多么稀奇的念头啊。)“向我证明你会遵守诺言,”马利克说。“难道我没有向你证明过吗?”“你没有,”马利克向他挑明。“所以你想怎样?”马利克看着他发炎肿胀的脸,还有他手臂和锁骨处的划痕和伤口。他的肋骨周围有一道延伸的瘀伤末端,并且从他僵硬的坐姿可以看出一定还有十几处他认为不值得处理的伤口。“过来,让我操你。”阿泰尔从他的藏身处爬下来的时候叹了口气,就像是他厌倦了。他走过来(已经全身赤裸)然后走过柜台后面摇摇晃晃的门。“先同意我的条件”,他说。“你会睡在我的床上,”马利克对他说,“你是我的妻子,因此那是你应该待的地方。”哦,看看阿泰尔的脸是如何变白的、他是如何牙关紧咬令他的下颌颤抖不已。但是他点了点头:“我睡觉的时候不能没有我的剑,马利克。我不能。”“你按他们要求的任何方式会服侍到访联络处的刺客。你会为他们煮饭、处理他们的伤口、给他们打水——帮他们洗衣服,如果那是他们所需的话。”因为对阿泰尔来说,没有什么比服侍比他低级的人更能侮辱他的自尊了。这在他脸上激起了一片愤怒的红晕,而马利克微笑着捕捉到了那一点粉红。“好,”阿泰尔说,“但是我不会容许他们碰我或者对我污言秽语。”“你会让他们说任何他们想说的,”马利克说,“他们应当清楚不要去碰另一个人的妻子。你同意吗?”“好。”马利克看着阿泰尔身上的累累伤痕,遍布他苍白的皮肤上新的、淡去的伤口和留下的银白色伤疤。他将他的手指摁在一道伤口处,而阿泰尔甚至都没有退缩一下。他用拇指划过他淡粉色的乳头,往下划过他紧致的腹肌,停在他的裤带上。“我同意你的条件,”他说,“在我吃饭的时候为我口交。”阿泰尔再次叹了口气(哦真无趣)然后在他面前跪了下来。notes:译注:[1]原文“alikisagoodan”这里的an海达尔指的是“(广义上的)人”,而下文阿泰尔用的“heisaan”中的an使用双关语,特指的是“男人”。chapter10chaptertext他的自由不过是一个假象。阿泰尔意识到了这个苦涩的事实,但是他在谎言中聊以自慰。马利克比他预料中远要轻易地让步了。令他不得不躲藏在房间中过夜的羞愧软化了他的满腔仇恨。在马利克脸上流露出的羞愧是一种奇怪的表情,而阿泰尔无法为此寻找到一个合理的根源。(他也没有非常努力地尝试。接受然后忘记它更加容易些。)重要的是在这个生生不息的城市中,他身边流动着延绵不尽的机会。重要的——比他换来的自由的假象更重要——是当他一层层地爬上联络处西南方的高塔时,肌肉的灼烧感和手掌上的伤痕。当他将自己拽到鸟瞰点的时候,他淤紫青肿的胸部正隐隐作痛。塔壁边角沾满了干硬的鸟粪,这些鸟粪在他手掌下碎开,和着汗水黏在他的手指间。他在心里记下了下次从那个囚笼一样的地狱般的联络处里逃出来时要记得带上副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