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征本能地按他的吩咐行动,总调度处团团转起来,直到把人带到停机坪,肖征才突然回过神来,莫名其妙地想:“等等,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盛灵渊:“都闪开。”
肖征:“需不需要帮……”
他话没说完,所有在场外勤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边掠过,阴冷阴冷的,让人汗毛倒竖,随后,他们集体被一阵柔和但不容置疑的力量推了出去。
露天的停机坪上,夜风忽然凛冽,原本还算晴朗的夜空浓云四起,盛灵渊抬头瞄了一眼隐约的电闪雷鸣,习惯性地冷笑一声,每次他想动用逆天之力,都会有天雷随之示警,就跟他在乎似的。
贼老天也是啰嗦得很,废话恁多。
盛灵渊无所谓的一伸手,然而随即,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倒霉的禁术,后背一僵,不由得顿了顿,随后迟疑片刻,终于还是无可奈何地转头问肖征:“贵司……局里,有没有避雷之物?”
都是那扁毛混蛋添的累赘。
“扁毛混蛋”凑了过来:“我想打喷嚏,你是不是又骂我呢?”
盛灵渊:“……”
宣玑笑了,眉心露出族徽,他弯起手指做了个“屈膝”的手势,在盛灵渊手腕上轻轻一扣:“陛下,我给你护法。”
说完,他脚下浮起了火焰色的“波纹”,以他本人为中心,一圈一圈地往外荡漾,把停机坪映得亮堂如白昼,又因为两人之间“山盟海誓”的联系,起了微妙的共振。
宣玑在他耳边几不可闻地谄媚说:“我是你的剑,主人。”
盛灵渊不吃这套:“不敢,你是我祖宗。”
他说着,黑雾却像是层层的细纱,从他双手中铺了出去,和火焰混在一起。
分明是天生相克,却又有说不出的和谐,纠缠成两股线,难舍难分地首尾相连,编制出了一个精确的上古阵法。
劣奴躬伏阵。
邪恶又贪婪,泛着沉渣似的、古腐的野蛮气息,却因为掺杂在其中的火焰色细线而多了几分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