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好在,挨一顿打,换一个吻,值。-
宣楷给易元寄去了特邀入场券,顺便给了个验票的二维码。
一人一票,实名制票据,易元要是不去,这票就废了。
比赛时间是周末,易元收到票便早早订了飞机票,打算前一晚就飞过去。
这两天易元在给束温书的广播剧项目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他对束温书膈应得很,束温书不愧是个人精,一旦进入工作,那绝对的公事公办,绝对的魔鬼上司。
易元跟了项目一天,整个人被磨得只剩一层皮。
安从对自家老板有滤镜,束温书说什么都是对的,所以总是安慰易元,让他想开点。
“你不会是个吧……”易元瘫软在椅子上,浑身电量耗尽,要eo了。
安从=v=:“嗯?怎么会呢?我是个直男哦。”
“这跟直男没有关系啦……算了。”易元把剧本盖在脸上,遮住头顶的灯光。他真是被剧本影响到了,居然会脱口而出问这种问题。
再深入聊下去,他要不好了。
他听到安从出去的脚步声,房门被他轻轻带起来。过了不久,模模糊糊中,被人拍拍肩膀。
易元撤掉剧本,张开眼,对上安从弯腰低头快要贴上来的脸。
安从问他:“要不要去吃个晚饭?”
易元从椅子上起来:“收工了?”
“嗯,束哥说可以了。过两天就可以上线了。”
“这么快。”易元打起哈欠,伸了个懒腰,“去吃饭吧。”
安从背起自己的挎包,过去给束温书打了个招呼。
易元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谢谢,我先走了。”
束温书顶了一头毛躁的头发,看来今天一天都在棚内,个人形象也没怎么打理。这会儿有点不修边幅的30岁中年男人的味道了。
他戴了副黑框眼镜凑在电脑前,听到易元的声音,往这边看了眼。
镜片后面,犀利的眼神扫视,而后挥挥手:“等消息吧。”
易元总觉得他好像有话要讲。
既然他不说,易元当然也不会问。
他跟安从一前一后地走出公司。
果然,在安从按电梯的时候,束温书又叫住在后面的易元。
“给你一句忠告。”束温书双手抱在胸前,审视般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如果没法做好,那就尽早放弃。”
易元平静地与他对视。
两人之间,暗流汹涌,表面仍然风平浪静,安从只能一脸懵逼地听他们打哑谜。
“知道了。”易元后退一步,“但我不会放弃的。”他鞠了一躬,“谢谢束老师连日来的照顾。”
电梯门在束温书面前缓缓关上,他抓了把头发,“臭小子。”
“怎么了,你跟那孩子不对付?”从录音室里出来冲咖啡的石弋端了杯咖啡,靠在前台柜上,颇有兴趣。
石弋一头浅金偏白的头发,皮肤白得不见血色,身体也比束温书单薄,在顶光的照射下虚弱得令人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