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着痕迹地通知了正在工地监工的赵大刚。
赵大刚当下就火急火燎冲回了家,将他逮了正着。
一时气头上,赵大刚竟将李传勇的肋骨打断了两根,李传勇从墙头上被推下来时也摔断了一条腿。
后面赵大刚因为伤人被判了三年,赔偿了李传勇一大笔钱,但李传勇也丧失了劳动能力,只能瘸着条腿在家坐吃山空。
五分钟后,我就在校门口看见了夭夭。
她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一脸凝重地走向我,迟疑开口,“妈,班主任说李传勇他……”
我眨巴着眼,笑着摸了摸她脑袋,“那个老东西是死是活与你无关。”
小夭夭表情都呆滞了,“啊?那你给我请假是……”
“哎呀,请假理由我乱编的,假的,我只是想帮你请个假。”
我将她拉上自行车后座,好心情地提示道,“给你请假,当然是想带你过生日去啊!”
宽敞的马路上,我轻快地蹬着自行车,后座的夭夭紧紧抱住我,风带起两人的衣摆,是自由,也是快乐。
14
在这个年代,我每个月工资只有七百块钱。
我还是花了三百块钱,带小夭夭去县城里最大的婚纱影楼拍了一套生日照。
然后又去了蛋糕店,取了提前订好的生日蛋糕。
拎着蛋糕,我们直接去了肯德基。
肯德基刚刚传入这座小县城,可是稀罕的很。
我端着套餐走过来时,小夭夭正乖乖坐着,新奇地打量着店里的装饰环境。
面对面坐着,她大口吃着,表情看上去很满足。
“真好啊,过完这个生日,夭夭就18岁了,就是个大姑娘了。”
我目光温和地打量着小夭夭,像是在看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爱人如养花,李夭夭可以是自己的女娲。
不同于前世的过分瘦弱矮小、营养不良。
现在的她,被我养得皮肤雪白、面色红润,身高也早就窜到了一米七。
蓦地,我就想起了一句话——每个女孩都应该像养女儿一样疼自己。
吃到一半,小夭夭突然停住了,抬头眨巴着眼问我,“妈,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我帮她插吸管的动作一顿,随意笑着说道,“我那辈人不讲究这些,登记户口的时候你姥爷就是随口胡诌的一个出生日子。”
小夭夭抿了抿嘴没再说话,神情严肃得可爱。
将生日蛋糕包装打开,我将蜡烛插好,点燃。
“小夭夭,18岁生日快乐!快闭眼许愿!”
小夭夭摇摇头,突然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妈,你和我一起许愿。”
“我把我的生日和蛋糕,都分你一半。”
暖意顺着她的小手,传到我的心底。
她轻轻柔柔的一句话,我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我……不用过什么生日,不用……”
我强撑着扬起一个笑容,一脸不在意地摆摆手。
她清澄的眸子里满是坚持和认真,语气难得任性,“那我也不要过这个生日了。”
前世,我从未庆祝过生日。
整个家里没人在意那个没有丝毫意义的日子。
后来,我也选择性地忘记掉自己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