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不说?不是说好,有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要先沟通么?
纤细的食指抵上腮。
时舒莫名心生出几分对徐助理的愧疚来。
这儿离白里弄也不远。
时舒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决定临时去一趟。
她因此拒绝了吴千禾下一场酒会的邀请,也拒绝了吴千禾送她回家的提议。
“我还有事。”时舒说:“不便和你同行。”
说完,时舒钻进驾驶位,并不拖泥带水。
发动车子前,她降下车窗,笑了下:“期待和吴总的正式合作。”
因为她这么风轻云淡的一笑,吴千禾愣在原地走了神,清风裹挟着凉月,碎碎的流光映照着她的侧脸,很久很久,他都没有遇见过如此能让他心动的女人了。
美貌、学识、胆魄以及赫赫的家世财力,这些优秀的条件单拎出来的每一样都令人羡慕不已。
而她,却集着这一切于一身。
听说,她在相亲?
不知,他是否有这样的荣光与幸?
……
车子依旧停在教堂的停车场上。
寒月清冷,月色皎洁。
尖细的高跟鞋踩在长巷子里的青石板路上,留下一片清脆和空旷之音。
爬满青苔的墙角,几只猫攒着猫头分享一碗猫粮,它们好像是胖了一点,肚皮圆润,毛质梳长而绵密。
是谁?好心地给它们准备了猫粮和猫碗。
猫的餐具都是可爱的猫头形状。
许是因为之前和徐助理完整地走过一遍这条深巷,时舒这趟倒也来得神色如常,似乎每一块青瓦、每一块石板,都是走过很多遍的,不是陌生未知的。
轻车熟路。
白里弄6号。
时舒站在铁栅栏外边,收了步伐。
屈起的手臂默默收回。
她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
她忘记了摁响徐助理家的门铃,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置身于庭院一隅的徐助理忙碌的背影。
庭院里与上回来的时候又发生了些改变。
斑驳的墙皮被彻底清理掉,白色洋房重新粉刷过一遍,露出它超越时代之外的本来面貌,比起奢侈和豪华,更讲究小资和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