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藩当为蜀地民望,号召川蜀、理所当然。”
“嘉定杨大帅,智勇足备,任贤任能,足当两川恢剿大任,诸路勋镇,尤其我西川诸镇,正当令行禁止,并力一向,万不该私相内斗。”
“反戈内向,为天下痛!”说到这里,南离面对曹勋,躬身执礼,却似笑非笑还恶趣味地直视对方双眼观察对方表情,一副在问曹勋我说得对否的样子。
曹勋觉得很有道理,因为自己败了。
也觉得被赵南离一说似乎自己理亏了,理亏什么?
不是特么战败了我干嘛理亏?
但是他看不惯赵娃子乳臭未干却迈着方步摇头晃脑的样子,又不忿又无奈地嗤之以鼻道:
“你特么赵南离挺酸啊,一个丘八充什么相公士子的。”
“咳咳咳……”这一下可说中了南离的痛脚,令他很是尴尬地咳了几声。
“读书人就没有好东西,惯会使诈。”曹勋见南离尴尬,赶紧又补上一刀。
“曹公说我使诈?”南离依旧很谦虚的样子。
这一下曹勋可来劲了,吵吵嚷嚷地叫道:
“你不是使诈是什么?若是正面交锋,你这些部将乳臭未干,你这一堆一块的乌合之众岂是我黎雅天全汉蛮精兵的对手。”
“看来曹公不服?”南离说着自己都笑了。
被赵南离这么一笑曹勋更火了,拍桌子砸板凳地又发飚大骂起来:
“不服!黄口小儿,你砍了我吧,本镇就是不服,最看不起你们这些鬼头鬼脑的东西。”
南离看着曹勋,微微一笑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道:
“曹公回去整兵再战,若败,可服?”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入耳。
曹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去?你会放我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南离点点头,见曹勋一脸的愕然,又摇头感叹道:
“曹公真个不服,便杀了您又如何?”
杀了曹勋把黎雅天全一收确实省事,但毕竟自己心上人也得喊这位一声伯伯,他赵南离再狠也不能一杀了之,更何况他赵南离要的是人心归顺,而不是隐患潜伏的那种表面上的对于屠刀的那种顺从。
南离盘算得很清楚,黎雅天全尽都是边地,这边要对付北方达清,如果没有得力部属,靠自己去亲自掌控西南土司根本是鞭长莫及。
西南边地,虽然不如往昔成都富庶,但是兵员战马、铁矿草药,都是大头,尤其川边的土司兵走山擅战,南离是早有所闻。
因此南离又向曹勋笃定地道:
“不仅放您走,您的手下兄弟全部放回。”
“不打不骂,不搜荷包,受伤的兄弟要治伤,阵亡的兄弟要录名安葬,大家其实本是一家人。”
“哦,只曹三公子有伤在身,怕受不得路途颠簸……”南离见曹勋不屑地撇嘴,知他以为自己要留质,就笑笑道:
“留此养伤,还是随您归雅,全凭曹公做主,毕竟是您的亲子。”
这回曹勋才算信了一点,却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你,你娃儿,这是什么意思?”
南离却诚恳地说道:
“曹公说晚辈的对,今日确是南离使诈,曹公难免不服,回去了歇息一番,整兵再战就是。”
喜欢西明离火()西明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