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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第1页)

禹王世子的践行宴在永寿宫中举办,规模并不大,只有几l位公主,及一些老王妃出席,金梧秋是这场践行宴中最特殊的存在,所以她一进殿就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祁珂拉着金梧秋来到长公主身旁,金梧秋与几l位公主一一见礼后,长公主问:“可知今日入宫所为何事?”今天这场践行宴来得太突然,几l乎没有人事先知晓,几l位公主差不多时候收到消息。像这种临时决定的宫宴,公主们其实可以不出席的,但在听说金梧秋被太后宣召入宫后,都觉得有些奇怪,最终几l位公主还是决定出席。金梧秋摇了摇头,祁珂压低了声音回道:“一开始我还以为皇帝看上梧秋了,谁知却是因禹王世子。”长公主忧虑:“今日是太后为禹王世子举办的践行宴,他明日就要离京了,今日让太后宣召你入宫,只怕所图不小。”金梧秋无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三公主祁音连手边的书都放下了,说道:“他人品一般,不可深交。”祁珂好奇:“三姐姐与他相熟吗?怎知他人品?”三公主左右看了看,用书本掩着说:“你没发现吗?这人只在陛下与太后面前恭敬,对其他人可是眼高于顶的。表里不一者,岂为君子乎?”长公主赞同:“音华说得不错。”三公主得了夸奖,低头翻书掩饰羞怯。祁珂有些急躁:“不知这人想对梧秋做什么,连提前防范都不成,真讨厌!”始终沉默的二公主祁淑语出惊人:“他十有八|九是想让太后赐婚。”祁淑是几l位公主里头脑最为冷静的,看问题也比较深入。经她这么一提醒,众人觉得确实有这个可能,金梧秋眉头紧锁,若祁彦真这打算的话就难办了,金梧秋要怎么做才能在不违抗懿旨的情况下拒绝呢?祁珂也明白其中利害:“这可如何是好?太后若真下旨赐婚,就逃不掉了,除非……陛下开口,可陛下又凭什么帮梧秋开口呢?”几l人愁云惨雾的对话时,殿外传来一阵宫人吟唱:“太后驾到。”众人皆起身相迎,片刻后,太后仪仗现身,雍容华贵的太后由身侧谢婉搀扶着进殿,禹王世子祁彦乖巧的跟随其后,在人群中一眼锁定盛装的金梧秋,嘴角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金梧秋鼻眼观心,跟随众人一同向太后行礼。“都起来吧。”太后谢氏抬手,目光巡梭一圈,落在金梧秋身上,问道:“你便是江南金氏的金梧秋?”金梧秋上前回应:“回太后,正是民女。”太后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点了点头:“不错,模样很是端正,也不怪禹王世子对你念念不忘。”金梧秋面不改色,言笑晏晏的回道:“太后说笑了,民女与禹王世子只有一面之缘,且双方印象都极差,还动了手,禹王世子除非是眼瞎心盲寡廉鲜耻,否则又怎会对民女念念不忘呢。”就算猜到了祁彦的打算,但在太后正式开口赐婚之前,金梧秋还是可以说点实话的。果然,太后在听到金梧秋说起两人的关系,以及她对禹王世子的评价后,惊讶的向身后祁彦看去一眼,祁彦表情亦是一僵,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小声在太后耳边说道:“太后您看,就是这股劲儿,臣喜欢死了。”金梧秋等站得比较近的人都听见了,无语的同时更佩服祁彦能屈能伸。太后对祁彦还是很好的,闻言便以目光警告了一番金梧秋,而后便若无其事的走向她的凤椅。看来在祁彦和金梧秋之间,金梧秋的意见与喜好并不在太后的考虑范围之内。祁珂拉着金梧秋入座,小声在她耳旁嘀咕:“梧秋你放心吧,如果太后真要赐婚,你实在推辞不了,我就说你是我的人!”前面的内容还很正常,最后一句把金梧秋吓了一跳:“你的人?”“对啊。”祁珂认真点头,见金梧秋满脸的一言难尽,祁珂大咧咧道:“哎呀,好姐妹,不必在意那些细节!”金梧秋无语的笑了:“谢谢你,但不至于!”众人落座后,太后出声对众人说起今日临时举办宫宴的缘由:“禹王世子从西南赶赴京城为哀家贺寿,哀家十分欢喜,世子明日要启程离京,哀家今日设宴践行,另外,应禹王世子的请求,宴中还有一件喜事要宣布。”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王妃率先捧哏:“不知太后有何喜事要宣布,我等也好沾沾喜气。”太后慈祥的拉过禹王世子的手,说道:“昨日这孩子在宫中与哀家相谈良久,说在京城遇见了一位有趣的娘子,对她一见倾心,央求着哀家为他做主,哀家见他心诚,今日便将他心仪之女宣召入宫来,想成全世子的一片痴心。”太后语毕,殿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看向金梧秋,作为今日宫宴唯一的一个生面孔,身份等同写在脸上了。“金氏女上前来。”太后看向金梧秋,令她上前。祁珂想起身说话,被金梧秋暗自摇头拦住,让她稍安勿躁,自己领命上前。“金氏女,哀家听闻你曾成过亲?”太后对金梧秋问。金梧秋不动声色回:“回太后,确实成过一回亲。”“因何分离?”太后又问。“他乃入赘,某日惹我不悦,我便将他休了。”金梧秋对答如流。这个答案令殿中发出些许哗然,夫妻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弃都不足为奇,奇的是她竟说得这般坦然。惹她不悦,便将入赘之夫给休了,可见性情极其强势嚣张。这样的女子,太后要把她赐婚给禹王世子,岂非给世子找了个麻烦。几l个公主对望,知道金梧秋这么说只是在无奈自救,想通过自污让太后打消赐婚的念头。然而,她的人品如何与她的想法喜好一样,根本不在太后的考虑范围之内。太后今日赐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禹王世子他‘求’了,而太后‘应’了,至于被赐婚的另一个人愿不愿意,喜不喜欢,根本不重要。“倒是个性子刚强的。”太后淡淡评价一句:“那哀家今日,若将你赐予禹王世子做侧夫人,你可得好好收敛你的性子了。”悬念终于揭晓,金梧秋毫不意外,以她商户女的身份,在这些当权者眼中,连个正室夫人都没资格做。反倒是以长公主为首的几l个公主纷纷起身反对,长公主一马当先:“太后,瑶华觉得此事不妥,金梧秋并非永寿宫的奴婢,太后想赐婚,至少得先问问她愿不愿意。”祁珂则有些激动:“梧秋是我最好的朋友,太后不能将她当物品一般赐给他人。”祁淑的头脑更为冷静,直接换了个思维上升高度:“太后有所不知,金老板是江南金氏的现任族长,而据淑华所知,金氏可是承担了江南近两成的赋税,若因太后赐婚过于仓促,使金氏陷入混乱,明年税收减少可如何是好?”祁音也放下书本,正色劝告:“请太后三思。”几l位公主难得一见的统一战线,为了一个太后想要赐婚给禹王世子的女人,而殿中有些不认识金梧秋的人,在听说她的来头后,多多少少都想起一些关于她的传闻来。太后看着如雨后春笋般突然冒头的几l位公主,她们竟一致反对自己,先不管她们说的有没有道理,这些行为就很让太后反感。在太后看来,金梧秋就算出身富贵之家,但终究是商户女,还成过一回亲,太后能破例把她赐婚给藩王世子做侧夫人,已经算是优待,她就该感恩戴德欢天喜地的接旨谢恩,然后皆大欢喜。可现在几l位公主统一口径,太后却不得不重新掂量了。此时,她身旁的谢婉突然俯身在太后耳旁说了几l句话,太后再看向金梧秋的眼神就变得更加凌厉:“哀家竟不知你还有如此手段,一点甜头就让几l位公主都迫不及待站出来替你说话。”金梧秋不知道谢婉在太后耳边说了什么,但总归不会是好话,金梧秋看向她的时候,谢婉正志得意满的垂着眼眸,似乎做了一件令她十分愉悦的事。“罢了,既然几l位公主开了口,那哀家便问问你,对于哀赐婚,你可有异议?”太后的音调渐冷,说是在询问金梧秋,其实就是在施压,想用她太后的威仪让对方不敢造次。禹王世子对此结果乐见其成,他现在巴不得金梧秋惹太后不快,这样他就更有把握拿到赐婚懿旨。“太后赐婚,民女怎敢有异议?只不过在那之前,民女也有些话想说。()”金梧秋将两手甩开,双手交握在腹前,昂首朗声道:≈ap;ldo;诚如淑华公主所言,我金氏在江南的确颇有资产,若太后将我赐婚给禹王世子做≈ap;hellip;≈ap;hellip;侧夫人?那我金氏自然要对禹王府鼎力支持,禹王府要钱给钱,要力给力,我相信凭我金氏的富贵,定能让禹王府很快就兵强马壮,势不可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届时禹王府的精兵强将在西南雄踞一方,定能更好的保家卫国,为陛下与太后分忧。”金梧秋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永寿宫的大殿里回荡,把每个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纷纷疑惑她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明着跟太后说,要用她金氏之财辅佐禹王称王称霸吗?兵强马壮,势不可挡……精兵强将,雄踞一方……她可真敢说啊。可饶是如此,你还不能说她有错,因为她只是在假设,而且她最后又把话题转到保家卫国上面。然而傻子也明白,一个藩王兵强马壮、雄踞一方对于朝廷的中央政权来说会是怎样的灾难。刚才还打着看戏吃瓜的宾客们这回可都笑不出来了。当然,最笑不出来的还得是太后,因为她猛然意识到,金梧秋说的这些,并非不可能发生。她用惊诧的目光看向同样震惊的祁彦,凤目中多了几l分审视,祁彦察觉不妙,赶忙一掀衣袍跪下解释:“太后,禹王府自先帝起便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臣只是心仪此女,并无其他打算,太后莫要被她危言耸听。”说完,祁彦感觉周遭的注视并未减少,干脆又说:“此女性格素来乖张,但臣喜欢的只是她这个人,就算她不是出身江南金氏,臣也会来求太后赐婚的。”可惜,金梧秋刚才那些话的杀伤力太大了,太后此时已然清新过来,不会再轻易听信祁彦之言。“世子。”金梧秋站在祁彦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地解释的他:“先前那些话,是民女想对太后说的,如今民女还有些话想对世子说。”祁彦喉头发紧,不知她又要说什么挑拨之言,可他如今的形势,如箭在弦,已经由不得他,只能振作精神来应对:“金老板请说。”金梧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相信在座各位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在下的传闻,两个月前,本人金梧秋在得月楼花重金聘了一位身家清白的俊俏夫郎,本人与那夫郎情投意合,私定终生,现如今早已水乳交融,难舍难分。”“若是世子真心想要纳我为侧夫人,我没别的要求,只要世子能同意我将此夫郎一并带入禹王府,从此以后,我做你的侧夫人,他做我的正夫郎,你快活你的,我痛快我的,三人亲如一家,可好?”金梧秋虽然问出了‘可好’二字,却没给祁彦留回话的机会,自问自答道:“世子说过,素来就喜欢我这性子,想来是不会介意才对。”话音刚落,殿中就传出‘噗’一声笑,祁()珂赶忙捂住嘴,怕自己实在忍不住大笑出来。其他几l位公主也是面面相觑,感觉她们先前真是多虑了,就金老板这种战斗力,根本不需要她们出面,就能把对方怼得昏天黑地,哑口无言。“你!”祁彦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原本他只是想借太后之手,把金梧秋直接控制到手,只要有了名分,他想怎么磋磨人都可以,怎料这女人根本连太后都没放在眼里,说的那些胆大包天的话,几l乎要葬送他禹王府的未来。此时又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逆天言论,简直让他沦为了此殿中最大的笑柄,偏偏他此刻骑虎难下,拿她没辙,只能咬牙坚持:“太后,此女虽言语疯癫,但臣对她情根深种,愿意等到她回金氏交接完族长之职,孤身一人随我回府,绝不贪图她金氏一分一毫。”金梧秋冷眼相待,祁珂却忍不了了,站起身骂道:“金氏是你说交接就交接,你说不贪图就不贪图的?你以为你是谁?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祁彦只当没听见,对着太后坚定不移的叩头请求:“望太后成全!”太后此时确实有点动摇,她也看出了祁彦对金梧秋未必是爱,只怕更多是恨,他这是打定主意要把金梧秋弄到手,甚至说出只要她孤身一人的话。若是能把金梧秋从金氏彻底脱离出来,让她孑然一身,她这无法无天的底气想必也就消失了,那样也算惩罚了她敢威胁当朝太后之罪。谢婉见太后犹豫,从旁劝道:“太后,婉儿觉得禹王世子太痴情了,太后不如就应了他的请求,成全一段佳话也好啊。”谢婉一边劝,目光还一边向金梧秋示威,仿佛在说:这就是你当初有眼无珠拒绝我的后果。金梧秋心中冷笑,犹豫着要不要请出多年前,因金氏赈灾有功,朝廷颁发的那张【一等功勋】铁券,可以免除了金氏谋反、通敌、叛国、弑君等抄家灭族大罪之外的一切罪名。比如违抗懿旨之罪。虽说那珍贵的铁券用在这种窝囊的事情上有些可惜,但在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中,她似乎也没有更好的保命之法了。“既如此,那哀家……”太后迟疑了好半晌后,终于做出决定,打算答应祁彦所求时,殿外传来一道尖利吟诵声:“圣旨到——禹王世子接旨——”殿中一片哗然,纷纷站起身来,尽管圣旨是给禹王世子,不是给他们的,但圣旨面前,谁敢安然端坐,就连太后都惊讶的起了身。卢英双手托着明黄圣旨来到殿内,甩了拂尘与太后行礼后,便来到祁彦面前展开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曰:赐西南黔东知府之女杜若芳与禹王世子祁彦为此生唯一之妻,望二人永结同心,天长地久,望禹王世子束身自好,洁身自爱,此生断不可辜负妻恩,与妻白首到老。钦此。】“世子,接旨吧。”卢英宣读完圣旨,提醒神情呆滞的祁彦接旨,待他双手举国头顶,将旨意接住后,卢英又补了一句:“陛下还有口谕,请世子接旨后,即刻启程回西南成婚,别让杜小姐等得太久。”传完旨意后,卢英再次回身向太后见礼,而后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卢英走得轻松,留下殿中这些听旨的人们可都炸了锅,都在交头接耳的猜测陛下是什么意思。不仅给祁彦赐婚了,还是直接点名道姓的赐了个知府的女儿,跟禹王府打过些交到的人都知道,这黔东知府乃是禹王侧妃的娘家,若真要算,那姑娘还算得上是祁彦的表妹呢。禹王曾想让杜家女给世子做侧室,没成想,皇帝直接下旨,把那姑娘抬成了正室,唯一的正室。从此以后,禹王世子想休妻另娶都不可能。几l位公主也是如此,祁珂压低了声音问:“我没听错,真的是圣旨吗?”祁淑举起两根手指:“要不我掐你一下。”祁珂果断捂住自己的脸:“不了不了,是真的是真的。”“大姐姐,陛下是何意?”祁音小声问长公主祁瑶,得到了长公主的摇头回应。另一边,金梧秋探头往祁彦手中展开的圣旨上看了两眼,祁彦因为觉得难以置信,正在反复确认,然而圣旨上的字就在那里,他在怎么看也不会改变。往祁珂那边看了看,用眼神问她:你的手笔?祁珂连忙摇头,表示她可没这本事。于是,金梧秋纳闷了。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说他吗?也许是谢映寒听说了她进宫的消息,知道太后想把她赐婚给祁彦,所以就跑去圣驾前求了一道圣旨来给她解围。若是真的话,那他也……太敢了。金梧秋暗自在心中欣喜,随即又担心这件事会不会给他带去麻烦。谢婉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对太后问:“太后,陛下这旨意可与您商议过?也太突然了。您要不要再帮帮禹王世子,他……”话未说完,就被太后打断:“住口!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斥责完谢婉,太后蓦地起身,由贴身嬷嬷搀扶着走出大殿,殿中宾客们起身相送,接着便是永寿宫的主事嬷嬷上前来主持宫宴,酒水宴舞,菜肴节目,并不会因为太后的离场而减少半分。但比起宴会刚开始时的剑拔弩张,此时的宴会才更令人舒心。祁彦确认完圣旨后,似乎还想去找太后说些什么,却被卢英从勤政殿带过来又留下的几l个侍卫阻拦,他们十分‘客气’的‘请’祁彦出宫,因为按照皇帝口谕,祁彦接旨以后就该即刻出宫离京了。祁彦离开之前,愤然瞪向金梧秋,金梧秋也不甘示弱,从刚摆上桌的果盘上摘了一颗葡萄,当着所有人的面砸向了祁彦的脸,并高声说了句:“世子,待你回到西南大婚之时,我金氏定然奉上厚礼,恭贺世子新婚!”祁珂暗中给金梧秋点了个赞,表示:干得漂亮。祁彦如霜打的茄子,在几l个侍卫的‘簇拥’下,蔫然离去,大败而归。永寿宫的宫宴照常进行,卢英也回到了宣和殿复命。“陛下,旨意送到了。禹王世子此刻已然出宫。”祁昭‘嗯’了一声,随手将一把鱼食丢进养着几l尾锦鲤的硕大莲盆中,将高影从暗处唤出:“祁勇如今何在?”高影回道:“那位如今应该正被西南军给缠住了,那批西南军的劣质军械莫名其妙的到了他的矿场上,他百口莫辩。”祁昭问道:“那他知道此事是谁所为吗?”“陛下应该知晓,禹王府大公子与世子争斗多年,两人之间无论谁出事,第一个怀疑的应该都是对方。”高影说。祁昭点了点头:“也对。那就再给他们加点料。”祁昭伸手拨开水面的莲叶,看着水下悠哉悠哉的几l尾红鱼,沉声道:“把祁彦离京回西南的消息透露给祁勇……”敢在他警告过后继续搞事,还想打梧秋的主意,祁昭没让他魂断京城,就算格外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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