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囫囵吃下几口,就上楼洗漱缩进被子里。
卧房没开灯,池煜川进门的时候陷入黑暗。
他站在门口良久,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直接走到床边,睡到她身边,然后把人揽进怀里。
他轻抚她的脸颊,依旧感受不到她对自己的任何情绪。
干脆从额头开始吻,最后含住她的唇,舌头钻进她微张的嘴唇。
粟愫依旧不理他,这令他心慌。
往往这时候,他只能选择用另一种方式让她开口。
这一晚,有人在无声抵抗他的自作主张,有人在胆战心惊她的闭口不言。
房间里是另一种力气的持续对抗,他非要从她嘴里逼出一个字。
他很凶,可她也很坚决,两人在黑暗中,大汗淋漓。
后来,她哭了,他动作一顿,俯身擦掉她脸上的泪珠,轻轻吻她的脸颊,和她道歉,说对不起。
第二天醒来时,粟愫觉得很累,浑身酸痛,使得她无法起来,睡了这一觉,心情并没有好多少,反而有沉重的东西挂在心脏上往下坠。
池煜川抱她去洗漱,这次什么也没做,只是帮她冲洗身体。
她依旧是站在镜子前,池煜川给她擦头发,一只手轻轻拨散她的湿发,另一只手举着吹风机为她把头发吹干。
暖风贴过她的耳边,风声噪音大,她看见镜子里的池煜川嘴唇蠕动,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回过头看他,想问他说了什么,又想起如今还在和他置气,不便和他说话,正准备把头扭回去,他却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地吻。
……
粟愫睁开眼,房间内依旧昏暗,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头有些发胀地疼。
很快她就找到了来源,门一直在被人敲。
她掀开被子下床,去开门。
门口是范珂,她看到粟愫的那一刻长舒了一口气。
“你想吓死我啊,电话不接,半天才来开门,你要是再不来开门,我就要让酒店前台硬闯了!”
粟愫揉了揉头发,眼睛半睁,往后退了半步,侧过身让范珂进来。
范珂进屋的第一句话是:“你到底睡了多久啊,怎么这么黑。”
粟愫眯着眼睛,靠着墙面道:“和你发完消息就睡了。”
范珂啧啧道:“怪不得。”
粟愫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问:“几点了?”
范珂放下手中的东西,朝她亮出手机屏幕:“都已经五点了!你还参不参加同学聚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