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野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给小作精拍背,脸色难看的低低训斥:“慢慢吃,那么急做什么,有人抢?”
乐清时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脸上还带着急促的红晕就用漾着水光的眸子嗔怨地瞥了眼男人,暗忖吃的是没人抢,老公就不一定了。
少年坐直了腰背,想听听电话那头还要说些什么。
方汶自然也听见了电话里的动静和男人严厉中带着些许纵容的声音,嘴角的笑耷拉了些,勉强道:“行野哥哥,你在做什么啊?”
一听这话,顾行野的眉心就自动蹙了起来,他没有义务告诉一个陌生人自己此刻在做什么,于是语调平直道:“我们不认识,你打错了。”
说罢,男人便要挂掉电话。
方汶连忙诶诶的叫住,无奈报上名字:“我们见过的,上次游轮晚宴我就站在我爸爸旁边,我穿的宝蓝色鱼尾裙,你还记得吗?”
顾行野懒得回想,直接道:“你有事吗。”
方汶气得鼻子一酸,委屈开口:“我……我是为了蒋文涛的事情来的。”
她三言两语说明来意,焦急地求情道:“行野哥哥,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好不好?他只是冲动了一点,人不坏的,而且叔叔也打过他了,脸都肿成……肿成猪头了!再打下去可能就脑震荡了,乐清时也没受伤,一个男的,不用这么小气吧……”
方汶说到最后,语气不免带了些轻蔑。
顾行野那样的大忙人,想也知道懒得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出头,只能是乐清时那个惯会装可怜的用苦肉计了,方汶是知道少年很会利用漂亮的皮囊勾引男人替他做事的。上次在画展,光天化日之下,乐清时就诱惑男人晚上回家跟他做那种事,好让顾行野答应给他买一幅没有任何价值的九百万的画,真是不要脸极了。
果然,男人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乐清时也受伤了。”
方汶一听,眉间染上喜色,暗忖果然是乐清时用苦肉计骗人了!
乐清时漂亮的眼睛眨了眨:00?
啊?他什么时候受伤了?
还不待方汶戳穿,就听见男人冷淡道:“他的行为严重地伤害
了我伴侣的自尊心。”()
方汶愣住:≈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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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嘴还要再说,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对面无情打断:“可以了,再说就烦了。”
方汶:“。”
说好的怜香惜玉呢?
在对方要挂掉电话前一刻,她才耻辱地大喊出:“我替他道歉行了吧!”
“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会让他退掉剩下的课程,我去那里跟所有人道歉,这可以了?”方汶气得发抖。
顾行野不语,看向一旁安静偷听的小作精,眉梢微挑。
对面听起来都快哭了,乐清时也不想她再因为这点事情缠着他老公不放,点了点头。
解决了扰人的来电,男人神色平常地放下手机,吃饭,没注意到少年在一旁兀自红了耳畔。
乐清时面色赧然,高兴得小梨涡都藏不住了。
老公偷偷关心他的上课情况诶,还暗中替他教训了欺负他的坏同窗,还、还很能抵御得住美色|诱惑,凶巴巴的语气是很吓人没错,但这种凶戾对着外人就相当令人放心了。
乐清时越想越开心,开心得鼻腔都有些泛上酸意。
自他穿过来后,不知不觉中老公好像接替了过去亲人对他的保护职责。虽然他们的婚姻也并不全是甜蜜,但似乎好像在一天天变得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