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嫚已经改了口,小姑娘从敬而远之,进化到能对着崔闾叫哥,并且还细致的解释了自己长相显小的原因,按正常年龄算,确实是同辈人,如此,闾子哥就应运而生,只是这音同音的实在叫人忍不住发笑,她自己也叫的想笑,没办法,崔闾只能摸着鼻子让她叫帷苏兄。
崔闾,字帷苏,是他去世的墉堂兄撑着病体,为他加冠时所赠,意为更生、复醒之意,亦有迎他回大宅正位的期翼。
太上皇打蛇随棍上,也便帷苏帷苏的跟着叫,人还没进到后院,崔帷苏的呼声就传了过来。
早前崔闾捂着字不与人知,也就是觉得这字显得很没气势,他向来觉得自己两个字的学名,又正又威严,三个字的名儿,嗯,不够一家之主。
太上皇把人得罪了,自己忙个半死,又不敢催人上工,后院里的床怕要落灰了都,没法子,只能觑着空的往后院里来叫一叫人,想法子将人哄去前衙办公,凌嫚这歪打正着的,竟替他问出了崔闾的表字,他便也套近乎的递上了自己的,奈何人家气性上头,见了他就开始恭恭敬敬,一副要与他划清界线,从此高低尊卑的相处了。
别啊!咱俩是朋友。
臣不敢,臣命薄,臣~甚为惶恐!
太上皇凑上前压低声音:咱俩也算是一个来处,那地方不兴这套君臣礼仪,你咋还给自己套上枷锁了呢?来,叫声哥哥听!
崔闾把身子往后仰,一副要与他拉开保命距离的模样,依然如故:那是做梦,梦当不得真,臣有自知知明,僭越之举万死不敢,太上皇赎罪!
这么车轱辘的来回拉扯了四五日,把太上皇熬的嘴角的皮都掀了出来,这下子北境那波官们也急了,这不得行,咱主上年纪也不小了,可不能这么没日没夜的忙了,得把缩在后院借养伤偷闲的府台大人请出来。
娄文宇转着眼珠子想了想,江州这地儿啥都缺,就不缺钱,而能用钱得到的东西,他又找不出稀罕的,于是,干脆一拍脑袋,写了封密信,以他家将军的名义,送进了宫。
然后,不隔多久的,一道圣旨就下到了江州来,要招了崔闾的嫡长孙进京作太子伴读。
嘿,这可是你在江州买不来的恩典了吧?
崔闾这下子病不动了,跑到前衙办公厅里,将被案牍埋了的太上皇扒拉出来,吹胡子瞪眼,“我家沣儿不能进宫,那么多黑手枕待出击,小孩子家的应付不来。”
凌湙挑眉,抱着胳膊悠悠道,“十三岁了,不小了。”
崔闾拍桌子,“你在威胁我?”
凌湙摊手,“我没啊!但讲道理,十三岁的男孩子,有条件出门游学的,一早就带出门长见识了,你家沣儿日后是要继承家业的,老框在滙渠那等小地方,不行的。”
崔闾冷哼,“我也是在滙渠长起来的,你看我小家子气了?”
凌湙咽了一下,猛然发现这前面有个坑,转了转眼珠子,道,“你是天赋异禀,吉人天相,有相卿之姿……”
坚决不就小家子气之话题进行掰扯,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这等话题无论输赢,都是惹人冒火的危险言论,坑不能跳。
崔闾脸皮抽动,叫他恭维的火都熄成了一股烟,哪还能发得出来,但又得忍着不能叫他发现,自己有被夸的心间冒泡,觉得这人真是眼光绝佳,能看透他本质。
对,他就是这么优秀!
凌湙眉毛直跳,心中大乐,知道自己这一顿夸算是搔中了痒处,忙顺势而为,上前把住人肩膀,往桌案前推,“来来,快看看我给百业综合学府挑的地址,以及找了能工巧匠设计的构思图,我跟你说,这学府建起来,绝对的能将麓山书院挤出前三,你瞅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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