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云嘉步子停住。
有人进巷,为了不挡住路,他?们站到一边。
进来的是两个酒气熏天的男人,踉跄着晃过来,庄在见过这种?男人在大排档仗着一点酒精上头故意去骚扰女孩子,怕他?们会碰到云嘉,所以动作迅疾,用身体和手臂将云嘉护在自己与墙壁之间?,挡住那男人甩过来的手。
对方发现自己甩来的手碰到庄在,悻悻收回,摸了摸鼻子,说:“不好意思啊。”
庄在只冷眼?一瞥,不想多?事。
距离太近了,云嘉都能闻到他?黑色外套上冷冽又清新的洗剂香气,她在人与呼吸同?时?受困的感觉里,只觉得?心脏异常地快跳了两下?,在冬夜里,闷闷的。
她颤着睫毛,低声问他?:“你刚刚突然喊我干什么?”
他?后退一步,拉开局促的距离。
但彼此之间?那种?局促的感觉,却没有因为距离拉开而立马消失。
他?握她胳膊那只手没松开。
“云嘉。”
四目相对着,庄在缓了一下?,话语里的紧张没有因这短暂的停顿有所好转,他?说,“我知道我不应该问你为什么生气,你也没有告诉我的义务,但是,你能告诉我一下?吗,你为什么不高兴,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最?后一句话完全融进了他?的表情?里。
云嘉毫不怀疑,自己如果不说,他?今晚就能为这个问题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可?是,为什么她的不高兴会对他?来说很重要呢?在他?的世界里,不应该多?的是不重要的事吗?连自己身陷流言也无所谓。
云嘉想不明白?。
但只问他?:“你为什么要带你妹妹去烧烤店吃烤棉花糖?”
庄在完全没想到她第一句会说这个,虽然不知道她提问的原因,但他?如实说:“因为我妹妹那天问你是不是不会再来了,她有点难过,提到烤棉花糖,我就想到去巷口烧烤店找人帮忙。”
“她有点难过,你应该告诉她我会来的!”
云嘉认为这才是正确的安慰。
“我不知道。”他?茫然地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来,我没有办法确定。”
“舅妈家是没有电话吗?你可?以打给我。”
“我怕打扰你。”
“那你现在离我这么近,又拉住我,不让我回家,就不是打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