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然在阳台上找到小七,把它往怀里一抱,抬手顺了顺它身上的毛,目光却时不时瞄一眼傅承宴。
视线里,傅承宴背靠着沙发,头微微扬起,漫不经心地喝着杯里的水,棱角分明的轮廓下,喉结轻轻滚动,性感中并带着一□□惑。
她下意识低下头摸了摸耳朵,垂眸时正好对上小七的猫眼,直愣愣盯着她。
眼神里仿佛是在提醒她,你刚刚偷看那个男人,被我看见了。
“嗯,想起来了。”
沈欣然冷不丁吓了一跳,心虚的丢下小七,刚要抬脚往客厅走,就听到小七喵呜喵呜不满地叫唤声。
她回过头怒瞪了一眼小七,眼里充满了警告,见它没在出声,才缓缓进入客厅。
“是什么?”沈欣然被他这一惊一乍的行为掀起了兴趣:“我帮您找。”
他伸出手,指了指手上腕表,随意道:“好像是丢了一块表。”
“……”那应该挺贵吧,万一不是在她家丢的,那可不认帐。
沈欣然刚想问是不是在她家丢的,就听到他说。
“应该在你家厨房。”
闻言,沈欣然立马跑进去,在厨房翻了半天,终于在冰箱旁边储物柜上发现了一块名表。
这表她之前在时尚杂志上见过,好像叫──宝珀。
现存历史最久、也是最古老的腕表,很多款式都达到了收藏价值,已经不是用金钱去衡量了。
“……”沈欣然有点慌,她小心翼翼拿起,一步步往客厅走去,深怕刮碰到,不然,她真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傅总。”沈欣然双手稳稳地递到他手上,忍不住提醒:“您拿好了。”
傅承宴接过随手往兜里放,沈欣然看着他那么随意动作,心里暗自担心,就怕一个不小心摔了出来。
“好了,现在来说说我们俩的事。”傅承宴身体懒懒地靠坐在沙发上,抬眸看着她。
“……”
“我们?”沈欣然千方百计想忽视掉的问题,又被他提起,她假装糊涂:“我们能…有什么事。”
傅承宴嗓音含笑:“你说呢?”
她是万万想到,傅承宴既然真跑来问答案了,内心忍不住腹诽:一个大男人被抱了也不吃亏吧,既然还上门理论。
沈欣然有点恼怒,慌乱之下,嘴永远快于脑:“傅总,哪有男人叫女人负责的啊。”
傅承宴神态自若道
“嗯,我就是。”
“……”沈欣然愣了几秒,耐着性子说:“我就是抱了您一下而已,没这么严重吧。”
少顷,又磕磕巴巴补了句:“要不您在…抱回去。”
傅承宴神情微愣,随后眼神由不可思议渐渐变成笑意,面上却极为正经:“我不喜欢趁人之危。”
“……”
言下之意就是,她喝多趁他之危了?
沈欣然压着怒气,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那您想要怎么负责?”
傅承宴起身走到她面前,稍稍俯身看着她:“嗯,那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