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卖糕,可能无法与公子踏青了。”禾晏婉拒,“这块胭脂,公子还是送给别的人吧。”
王久贵愣住了。
他和禾家住在一条街上,本来么,禾晏有个校尉爹,旁人是不敢招惹的。可禾晏并不是安分守己的姑娘,又最喜欢贪小便宜。寻常给她个胭脂水粉,便能讨她一声“久贵哥哥”叫,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打了他的脸。
王久贵有些挂不住面子,笑容不如方才真切,他说:“禾大小姐该不会还想着范公子吧,人家范公子都要娶妻了,你又何必……”
“闭嘴!”话音未落,“咚”的一声,王久贵只觉得脸上挨了一拳,被人揍的跌倒在地。
禾云生站在他面前,指着远处怒道:“给我滚!”
十四五岁的少年,已经像头半大的小牛犊子,浑身都是力量。王久贵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里是禾云生的对手,只觉得头疼脸也疼,浑身上下臊得慌。他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再看禾晏,并没有赔礼道歉的意思,甚至还有几分兴味,顿时,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你们……”他抖着手指着禾晏。
禾云生挡在禾晏面前,冷笑一声:“我们怎么了?”
王久贵不敢上前,心里也有些犯嘀咕,这两姐弟关系自来不好。平日里禾晏没跟他少抱怨,禾云生也是从来不管禾晏的事,今日这两人怎么在一起,禾云生还为禾晏出头?
“你给我等着!”他一跺脚,跑了。
看热闹的人群散去,棚里恢复了平静。禾云生阴沉着脸把大耐糕装好,一言不发。
禾晏瞅着他。
“你看什么?”禾云生没好气的问。
“你刚刚出手很不错,”禾晏沉吟了一下,“就是下盘有些不稳,基本功不太扎实,还得在家多练练马步。”
“去去去。”禾云生不欲多谈,“你又不是武教官!”
禾晏打量着禾云生,禾云生是个可造之才。可能是因为从小干力气活,根骨不错,比起原来那个“禾家”后来的那些少爷们,禾云生是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