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观,你愿不愿意出国?”
“我立了项目拍微电影,要去c国拍,团队里还缺一个摄影师。”丹尼尔看着他,没说这个项目是为他而立。
他只是说:“南观,我需要你。”
谢南观怔了怔。
他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说。
许久,那双眸子垂下,他轻轻说:“好。”
-
整整三天,时薄琛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
青色胡渣长满下巴,眼底一片青黑,身上的手工西装也像破布一样满是褶皱,和之前的矜贵模样大相径庭。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动,脑子里反复重复着谢南观对他说的那些话。
谢南观说,他看到他就会恶心,他既不爱他也不恨他,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谢南观说,让他滚。
他的南观,让他滚。
他的心脏就像是被无数把刀子硬生生搅烂撕裂一样,一次又一次,把他折磨得痛苦不堪。浑身的血液宛若冰窖,凝固发冷,不会流动。
窒息感从房间的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把他笼罩着关着折磨着。
时薄琛使出浑身力气,抱紧谢南观当初离开时留下的衣服,蜷缩在床上。
手机被撂在床上,上面显示着“南观”二字。
谢南观说再也不恨他之后,他想解释想去找谢南观,可是每次去到谢南观的公司,都会被其他人找各种理由推出来。
打电话给谢南观,却发现早就被拉黑。
他不甘心,在公司门口等谢南观,等到凌晨,都等不到谢南观。
谢南观不愿意见他。
“南观,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回到我的身边”时薄琛低声呢喃,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他要怎么做,谢南观才愿意再看他一眼?
为什么他已经说了爱他,可是结局还是那么可悲?
时薄琛咬了咬牙,阖上发青的眼睛,心痛不已。
原来,被忽视不理的感觉是这么痛苦吗?原来,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站在一起,是这么撕心裂肺的吗?原来爱的人不爱自己,是能够痛苦到想要立刻去死的地步。
恍惚之间,时薄琛想到了什么,晃着身体下了床,跌跌撞撞走到厨房,看着吧台上破碎的杯子,恍了神。
是他和谢南观曾经用过的情侣杯。
确切地说,是谢南观自己用过的情侣杯。
一只大狗,旁边印着“lo”,一只小猫,旁边印着“ve”,杯身拼凑在一起,就是“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