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之下是一副羊脂白玉身子,清晰而漂亮的锁骨,她侧首,浅色的唇般轻轻印在他唇角。
一双玉臂主动缠在他脖颈。
气息氤氲,沉香惑心,叫人神魂颠倒。
那般顽固不化,不肯折腰之人,竟然有那样一副软绵的身子。
萧默梦中醒来,后背薄汗粘着寝衣,身体某处清晰地提醒着他,他此刻最想要什么。
这事如同囫囵个儿吃了一口汤羹,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咂,便叫人连汤带碗一道端走了,这才叫他心心念念想着再食第二回。
男人心神不宁,吩咐屋外侍夜的仆人,语气难眠焦躁,“去将夫人叫过来为我更衣!”
仆人一听,这深更半夜的,家主还要更衣?这种事从未发生过,但还是立即去兽园传话。
小院里,郁阙正辗转难眠,她身上犹不适,昨夜的画面一幕幕在脑子里盘桓。
自己竟然与萧默那样不堪的人有了肌肤之亲,简直荒唐,这一生之耻她必须烂在肚子里才好,即使是喝醉了,说梦话,也绝对不能叫人知道!!
最好能有一味药,她吃下去也能忘个干净!
有人推开了院落大门,浅眠的杨柳儿也醒了,仆人提着盏灯立在廊下,“夫人,家主请夫人过去伺候更衣。”
杨柳儿:“这都什么时辰了?”
兽园里悄无声息,众人都歇下了。
郁阙生怕沈馨的事出变故,起身预备更寝衣过去。
“你换什么衣裳,一会还不是要脱。”杨柳儿调侃道。
“你别胡说!”
“一个男人深更半夜叫一个女人去他的卧房,你不会真以为是去伺候更衣的吧?”
郁阙抿了抿唇,她正是这么以为的。。。。。。
“还请夫人快着点儿,家主似乎心情不悦。”
杨柳儿瞧着她这这一身雪白肌肤,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披风给她披上,“快去吧。”
这披风将她遮得严严实实,郁阙就这么出门了。
她心里也好奇,萧默这么晚要见他,可是发生什么要紧事了。
她一跨进绿水苑的卧房,萧默神色凝重地瞥了她一眼,两人皆散着头发,他一袭雪锻寝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
男人漂亮的脸蛋上神情不太好,眼神里有一丝埋怨,还有微微薄怒。
“不知家主深夜唤我来有何事?”
深夜人困倦,说出口的话带着几分慵懒,显出几分温柔。
“你过来伺候我更衣!”男人丢出这硬邦邦的一句话,仿佛她做错了何事。
郁阙伏低做小,从柜子里取了一件新的衣裳,动作轻柔地去解他的寝衣。
她收起平日里的倔强,从发丝到脚,没有一处不柔美,披风将妖娆身段遮掩起来。
屋子里的炉火不算旺,郁阙却发现他后背尽是薄汗,他这是生病了啊。。。。。。
男人一双含着怨气的眼睛凝在她身上,“本官方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夫人爬上了绿水苑的床榻,自行褪了衣裳,要来亲近本官。”
啊?
郁阙眸光微颤,腹诽他是不是想起昨夜的事了。
她一本正经回道:“我想起大人说过,对我的身子毫无兴趣,故而梦到这些才吓出这一身冷汗?”
眸光清纯,语气真挚,没有半分嘲讽的意思。
向来在争辩中占上风的男人,头一回被她堵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