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停留的时间过长,孟西夷都走了过来,他们说的话她听个大概,过来后刚好听见她这一番话。
陈言书看见她过来,安静地对她展颜,“打扰你们了是不是?我这就走。”
盛钰还扶着门框,不置一言地站着,他的神情有些微模糊。
孟西夷没替盛钰拒绝,她拽了拽盛钰的袖子,“一个人不安全吧?你带她去呀。”
盛钰侧目,黝黑的眸底印着孟西夷的影子,他忽然道:“你下午不是说头疼么?穿件衣服,一块过去看看。”
“我现在没事了。”
“走吧,小心有后遗症。”
这个情况略微超出陈言书的预料,不过她依旧很镇静,也说:“头疼不是小事,还是顺便去看下医生吧。”
都这样劝了,孟西夷不去显得不给面子,最后还是跟着去了。
十月初这里的白天还很热,但晚上的确凉了。孟西夷本来想随随便便出门,外套都是盛钰提醒她拿上的。
还好是拿上了,稍微起一阵风,孟西夷都把外套拉链拉上了。
她的小动作盛钰瞧见,嗤了一声,“叫你穿件衣服还不想穿。”
孟西夷把手放进口袋,软糯的毛衣外套很是显她又乖又娇,仰着头回他:“是是,我就应该听你的。”
“我帮你问了给你动手术那个医生,正好他今晚还在,让你等会过去直接找他。”
“什么时候问的?我怎么不知道?”
盛钰的手掌搭在她的脑袋上,没用力,让她扭过头去看路,说:“你住院时候的情况都是他跟我说的,我看我比你自己还了解你的事。”
孟西夷心虚之余难免意外,低了低头,“真多亏了你呀。”
他们两人这几句对话,和话里透露的熟稔,亲密,都一字不落地被陈言书听进去、感受到。
她走在孟西夷另一侧,和孟西夷说着话不自觉靠近盛钰不同,她始终保持着和他们的空间。没说一句话,始终盯着眼前的路。
陈言书听见盛钰在孟西夷说完后说:那你想想怎么答谢我吧。
语气很是自然,她甚至能想象到盛钰平时都是怎么和孟西夷说话的。想必也是不太正经,又很是没有距离,和朋友们说话时有明显的差别。
所以是特别的,不属于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