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两人衣衫拂动,落地的影子晃动着交叠。
雪年余光一顿,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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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片场,剧组工作人员纷纷围上来询问雪年身体如何,金斯娇被导演叫过去讲戏,孟沈连说带比划,“一定记得,情绪要饱满,从眼神到身体都是,一会儿雪年来了你们俩先对一场……”
切换到工作模式,金斯娇又成了冷冰块儿。
对戏时两人不用脱衣服,就没清场,床边站着一群工作人员,曹小絮和齐星星也在。
孟沈特地把床戏安排在杀青的最后一场,她清楚金斯娇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不逼一把不行,于是在正式开拍前点了金斯娇一句,“这场戏之后你和雪年应该没多少见面的机会了。”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作用出乎意料的大。
导演喊“cut”,雪年感到身体一重,金斯娇卸力倒靠在她两条长腿的腿弯处,抓着脱下去的衣物轻喘。
靠墙有一面裂纹落地镜,是为了构图和视角摆置的,雪年把床单扯过来,盖住金斯娇的身体,同时看了眼落地镜。
这是要把她给吃了吗?
化妆师过来直咋舌,“雪老师,这吻痕恐怕要好几天才能消。”
“遮不住?”
“能遮,不过要花点时间。”
……
金斯娇从孟沈那儿回来正撞见雪年补妆。
下午的阳光不再热烈,透过纱帘的光线朦胧地笼罩着,雪年身上穿着一件松垮的薄衫,两条修长光洁的腿交叠着,坐在床沿边上仰头。
化妆师拿着工具在她脖颈间轻扫,偶尔不舒服,她的喉咙会轻轻一动,锁骨和胸前随之起伏……
金斯娇强迫自己挪开眼。
按孟沈刚才说的:你是做丨爱,不是吃人。
她又演砸了。
副导演看她站在一边不说话,以为是被孟导骂狠了,“金老师,下一场还要等等,您去休息一会儿吧?”
金斯娇只能压着一股和自己作对的犟劲到休息室缓缓。
曹小絮拿着她的手机和随身物品,也在休息室里。
金斯娇找了张椅子坐下,心里想的都是孟沈说的,以后没有和雪年再见的机会了。
她觉得孟沈说的不对,雪年对她的态度变得和从前有点不一样……
但或许这只是错觉,雪年对谁都很好,这只不过是从陌生人到同事的自然转换,自己并不是特例。
一旦拍摄结束,自己会再次回归到陌生人的位置上。
附近的工作人员忍不住悄悄看过来,金斯娇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很可怜,曹小絮告诉她谢宝贝来过消息,她空洞地“嗯”了声,过去许久才意识到要接手机。
“她说什么了?”
“好像是综艺要补采访镜头,具体内容我没看,”曹小絮复杂地问,“你还好吧?”
“……没事。”
手机解锁,谢宝贝一共发了三条消息。
第一条是为昨晚醉酒说错话而道歉,第二条是转告她节目组想要补录一组个采镜头,最后一条是一个可爱的笑脸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