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尔雅囧,原来这个妖孽又在利用自己,以此引起别人的怜悯心。不过显然,这招还挺管用,老头一听,忙把宋玉让进屋,尔雅这时才发现,屋里还有位老太太。
老两口手忙脚乱地把登徒尔雅放下,一人去备食,一人去寻扭伤药,惹得登徒尔雅甚不好意思。趁着老两口忙乎,偷偷在宋玉腰间捏了捏。这些时日,宋玉也习惯了这种“亲昵”,居然隔着厨房,皮笑肉不笑地问:
“娘子,脚可还疼?”
登徒尔雅咬牙切齿,宋玉贴近其耳旁道:“不要这样看我,相公我也是逼不得已。这么大半夜,若不装可怜,谁会开门?”
正厮磨,老太太端着两碗煎蛋面出来,见状也不诧异,只乐呵呵地站在门口凝视。尔雅察觉,一把推开宋玉,刚才褪去的晕红又烧了起来。
老太太笑道:“年轻真好。”
登徒尔雅更囧,只得低头玩腰间璎珞,宋玉皮厚肉粗,竟回一句道:“老夫人见笑了。”
老太太挥挥手,把面条推了推,凑到两人面前。“什么夫人不夫人的,我家老头子姓陈,村里人都管他叫陈老二。”
闻言,小两口都怔了怔,相视而笑。来得快不如来得巧,这陈老二正是宋府的佃户,且是收租困难户中的困难户。
宋玉道:“原道如此。陈老妈妈,怎只见你和陈二爷,家里没子嗣么?”
找到扭伤药刚进来的陈老二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两声,才爽朗道:“有个混球小子,出去务工了。哎!家里欠了地主许多债,不肖说——”
两人听了这话,皆是默了默。话递到了嘴边,宋玉却不急,只噙笑道:“在下姓白名子渊,这位是我内人登氏。”老两口无可不信地点点头,还好宋玉从未跟着嫂子收过租,老婆也是新娶的,不然真不知道这戏该如何往下演。
吃罢面,陈二爷把儿子的卧室掇拾出来给小两口,闲聊几句便自去睡下。尔雅踌躇今晚也不急探听,只坐在凳子上思忖这小小一间房两人要如何分居而眠。正想得出神,宋玉就从怀里掏出一大摞鼻蚁钱塞进陈老太手里,老太太先是不受,忸怩不过,也就揣下了。眼弯弯的,嘴咧得煞是和蔼可亲。
尔雅心里冷哼:宋玉为驳老两口信任,以便打听消息,倒也难得大方一次。
宋玉躬身:“也不早了,那今晚就叨扰二位了。”
陈老太摇头,“这说得是甚话,你们小两口歇下吧,明早给你们熬粥。”
登徒尔雅千恩万谢,眼见老太太出了房,宋玉正欲关门,她却突然回身,不解地蹙眉:
“咦,说来……你们小两口怎会游玩到这来了?这方圆百里可都没与人家啊。”
登徒尔雅背脊一僵,被问得哑口无言。也对,谁会在人烟如此稀少的郊外游玩?
尔雅结巴:“我,他……我们。”
宋玉见状,急中生智,一把抓住登徒尔雅的手,按了按。尔雅被这力道按得莫名心安,用乌黑的眼眸去瞅宋玉,谁料宋玉说出的话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