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这到底昨晚是谁的洞房花烛夜?”
这边小两口正难得相爱次,门外就来了破坏者。胡女倚着门,笑盈盈道:“小两口要亲热就回屋,这宋泽宋钰还在跟前,也不怕教坏小孩子。”
尔雅大惊,一个慌张,粥洒了大半出来,霎时和相公分开十万八千里,这才将粥搁在桌上。宋妖孽痛心地盯住已够不着的尔雅,垂足顿胸。为什么……每次好事总有人要来破坏?
胡女身旁的屈原见状,笑着进屋,宋家后援团围坐一团,暂时沉默。
胡女拉着尔雅道:“昨晚歇得可好?”
所谓说者不怪想者怪,一句话让登徒尔雅小鹿乱闯,迷迷糊糊答道:“……好。”
宋玉问:“先生怎不再歇会儿?”
屈原摇头,“玉儿,你我都清楚,后天大王就要去祭天。老夫本打算那日前去谏言,不论生死也要阻止大王与秦国结亲,可现在——”屈原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胡女,胡女默了默,屈原才接着说:
“以前孑然一身,现在,倒是拖妻带儿了。”
不言而喻,屈原是想与徒弟商量一番,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既不用冒生命之忧,让胡女担心,又可以劝退楚襄王与秦国联姻的愚蠢想法。
宋妖孽眼若桃花,勾唇淡笑:“先生,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与雅儿相遇的情景?”
“我?”尔雅鼓大眼睛,想起与屈原邂逅的糗事,死妖孽坏妖孽,大家说正事,他干嘛扯到这上面来?
屈原扶着下巴颔首,“怎么不记得,尔雅那时还教给我一个道理,对待朋友要如亲人般和睦,而对待小人,不必讲道理,只有比他更恶才能胜出。”
尔雅一脸“我哪有”的委屈模样。宋玉握着尔雅的手,唇角溢出笑,还不承认吗?当初对待李寡妇、陈表弟夫妇,哪一件你不是比别人更奸诈更恶毒?就连自己……也因为一个好色赋,“委屈”地娶了你,被你整天修理得惨兮兮。
胡女闻言,惊奇地盯住尔雅道:“难得难得,尔雅,我真要谢你了。这个老头子冥顽不化,往日我劝他莫去谏言,说和楚襄王那种人讲大道理是行不通的他不听。没想到你与他见过一面,就让他明白这样的道理了。”
尔雅听胡女语带酸味,生怕误会,忙道:“古月姐,不是的——”
胡女笑着摆手,止住她道:“行啦,我明白的。玉小子,你突然提起这个,是不是经娘子提点,有什么主意了?”
闻言,宋妖孽笑得越发像妖孽,整了整孔雀毛,一副豪壮义士的起身负手:“两日后,自见分晓。”
众人迷茫,屈原问:“你已有计谋,并已在实施?”
宋玉颔首,微笑。
“到底怎么回事?”
宋妖孽抚了抚袖,众人屏息而闻,却听:
咕噜噜……
咕噜噜噜噜……
x﹏x
以上,是宋妖孽的表情,以及…肚子里突然传出来的怪声。
捂着肚子,宋妖孽痛苦扁嘴往下滑,尔雅奇怪,两步并一步地凑到宋玉身边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