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周韩盛一挑眉,嫌弃道:“你干的好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钟靖大叫喊冤:“你这摆明了就是过河拆桥嘛!不谢我也就算了,居然还要算账?还有没有天理啊!”
周韩盛简直头痛,“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就是你惦记的那什么赵姑娘吗?我记性好,过目不忘,恰好偶然在这儿见着了,这不,就给你帮帮忙,把人送你跟前来,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还大大的惊喜!
周韩盛道:“她一家人是刚到高濂县的流犯。你知道他们从哪儿来的吗?京城。还有,你知道她姓赵,对吧?”
钟靖本来只是有些意外赵黎雅是流犯,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流犯便流犯呗,她这样的小姑娘肯定是家眷,绝不可能是主犯。只要周韩盛喜欢,一切都不是事儿。
然而,京城、近期到岭南的流犯、姓赵——
钟靖猛地睁大了眼睛:“难道、难道是、是——”
周韩盛眸光微敛:“还不确定,你派人暗中去查一查,尽快。”
其实他来岭南这一趟,除了应钟靖邀请暗中过来帮忙,也是接到了太子的密信,过来看看赵太傅一家的情况,予以帮助。
颜贵妃母子那边,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东宫,太子根本什么都不敢做,连他身边的人也不敢轻易调遣。
算是故人
太子一旦有所动作而被颜贵妃母子抓到把柄,别说帮助赵太傅了,恐怕他自己都要折进来。
他拐了无数个弯费了老大的劲,也只能毫无痕迹的给赵家安排了一个本性不坏、但脾气也不太好的押送主官。
而赵家到了岭南之后,鞭长莫及,太子那边便什么也做不了了。
他五岁起便被父亲送去了蜀中学艺,三年前开始游历天下,这些年只暗中回过两次京城,几乎没人在意关注过他的存在,加上他明面上又是自由身,由他来这一趟再好不过。
正好,钟靖诉苦说是有一股数量非常庞大的海匪不时骚扰沿海一带村镇,其中很有几个硬茬子,又凶残又狡猾,想要抓住可太难了,求他过来帮忙。他正中下怀,于是便来了。
本打算解决掉钟靖那边的麻烦之后便找赵家人,却没想到这位赵姑娘极有可能便是赵太傅的女儿。若果真如此,他们早就见过了。
并且还能算得上是故人
钟靖显然也被这个消息震到了,收起嬉皮笑脸,连忙点头:“行,我这就让人去查,明天保管有消息。”
“嗯。”
钟靖一眼瞟见赵黎雅随手搁在桌上的食篮,笑嘻嘻道:“那什么,你不吃我就拿走了啊,省的浪费。”
一边说一边伸手。
周韩盛一眼盯过去:“住手,不准拿。”
钟靖分辨:“你又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