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微离开了房间。
船舱门关上。
含儿甩开铃铛的手,直勾勾盯着她:“铃铛,小姐待你不薄,你为什么那么做?”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傻充愣。小姐拿走的瓶子,我知道,那是你的。铃铛,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含儿姐,你别诬陷我。”
“说!你为什么要害小姐?”含儿突然冲向铃铛,说话间,手中拿起框子里的剪子。
“好姐姐,好姐姐,我说……我哪里会害小姐,我不过是想除了芳草那个贱人,主子又不派人处理她,我担心夜长梦多。你不知道,她私底下冲撞了我好几次,她根本就不是咱们看见的那样,装傻,装可怜,只晓得哭。”
“你也不该诬陷她!我问你,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此时的另一边。
柳微去了关押芳草的地方,瞧瞧那只笨鸟,是不是还在哭。
没哭声。
“嘎吱”声响,门被拉开。
一股子尿骚味儿。
蜡烛往里去了一点,她看见角落里的芳草缩了缩。
芳草被关押的地方,只是个船尾甲板下的小地方,最多够四个芳草待在里面。
让人把芳草弄上来,透透气,去去味。
“喝水。”拿了一碗净水给她。
芳草捧起来,一点点喝,喝得一干二净。
“谁让你给我送的藕粉?”
“含儿姐姐。”
“藕粉,谁做的?”
“我。”
“你亲手做的?”
“是。”
“做好到端过来,都是你吗?期间,有没有经其他人的手?或者说,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没有。”
“藕粉平日是放在哪里的?”
“含儿姐姐的屋子里,从昨日起,我一共做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