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前面的人动了,一大群人围到县衙门口去了。
她跟着往前走。
靠近县衙前,注意到一个县衙相连的隔壁墙,明显跟县衙外墙颜色和材质不同,两者却是连在一起的。
孙小猴说道:“那是贾县令的后宅。”
“后宅在那个位置?”
“他的夫人很多!”
往前挤了又挤。
回头看了眼李砚,他正艰难的前行。
过路还是过得了,主要是他不想别人碰到他的白袍,皱了,脏了,头上吊了根绳一样,他一副随时都会抓狂的模样。
靠着县衙对面的路走,挤啊挤,不多久就到衙门正对面。
踮起脚往里望。
孙小猴倒是想凑个热闹,又放心不下他一背篼的宝贝。
“大姨姐,里面怎么回事?”
“我看一眼。”踩着个石墩,手抱柱子,往衙门里望去,看见衙门内前的露天坝子里跪着个老妇人。
“怨呐……大家给老妇评评理,帮帮我,救救我那可怜的孙女啊!”
门口有个男人往里挤:“让我进去!那是我家老母!”
男人好不容易冲进去,一把拽住老妇人:“快跟我回去!”
老妇人却是反手推开男人:“你给我滚开!我要告你,还有,还有这南浔县令!”
击鼓鸣冤
击鼓鸣冤?
状告县令?
“喂!快下来,把我家石墩踩垮咯,赔不赔?”
正看到精彩的地方,见石墩主人操着根大木棍,她只好花了3文钱买了个临时看台。
孙小猴就在石墩旁坐着,搂着他的背篼,李砚好不容易挤了过来,也在旁边站着,面朝县衙前一堆后脑勺。
目光继续转回县衙。
县衙门口两侧是一对狴犴雕像,门槛上方悬着一方匾额,往里走个七八步,就是被自家儿子动作粗鲁的拖着走的老妇人。
“我没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儿子!虎毒还不食子,你就想着卖自己女儿,滚开——”
老妇力气不小,一把推开,竟把她儿子推了个大屁股蹲。
众人一顿笑。
“肃静!”
这个时候,县令登场。
县衙内前方是一块空地,往里一些,则是有遮盖物的高堂,县衙老大在几人陪同下出场。
县令刚坐下,未遮掩的打了个大哈切。
“堂下何人?击鼓鸣冤,所谓何事?”
“回县令。”主簿赶紧上前,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她说来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