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那是当然!所以啊,你再想想,有没有漏掉的地方?如果吴亦儒那天没来你铺子买纸笔,你完全不会被牵连,你想想……”
文掌柜嘀嘀咕咕一阵,时而沉默,时而又自言自语几句。
她也不打扰,让他再仔细想想。
由于文掌柜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非常可能疏忽了什么,他不曾在意,或者认为并不重要的细节。
晚些时候。
隔壁栅栏伸出来一只手:“柳掌柜!我想起来个事儿!”
“什么?”
“那日,吴学子来之前,有个人也来了翰墨斋,要买笔,看了许久,一直不满意,后来吴学子进来,两人还撞了一下。”
“撞了一下……有没有东西掉落?”
“这我没注意。”
“那个人是谁?”
“瞧着面生,似乎以前没来过。”
“看着像是读书人吗?”
“不记得了,可我觉得……不是,不像是。”顿了顿,文掌柜低声问道:“这个有用吗?”
她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什么?!有个奇怪的人先来了趟翰墨斋,磨磨唧唧半天不走,还故意撞了一下吴亦儒?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啊!吴亦儒身上东西掉没,收了什么东西没有?”
故意吼了一阵,直到前面那位狱友再来一顿语言暴击。
趴了会儿,她又挪到右边去。
“贾掌柜?”
“贾掌柜?”
喊了几声,贾掌柜才有回应:“别烦我,我正烦着了!”
“贾掌柜,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不知道。”
“贾掌柜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哪里能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这个问题,说重要那是相当重要,保不齐能救我们三个。”
贾掌柜坐到栅栏旁:“那你不快点问!”
“哪里有斗蛐蛐的地方?”
“淮安斗蛐蛐的场子海着去了!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吗?”
“学府路上呢?”
“那只有……这……我怎么知道,学府路上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没有?”
“我不知道。”
“真没有?”
贾掌柜不说话了。
她又去问文掌柜,他却只说:“算了……认了吧。”
咦?
他俩都知道了?
到底是学府路上哪个铺子掌柜使的坏?
第三天。
第三次升堂。
她是被衙役抬到公堂上去的,模样是不大好看,但总比站在那里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