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公公,劳烦,请你去本宫那里取帕子,就太子殿下今年生辰绣着五福的那张帕子。对了,公公路上得仔细着些,路滑,别磕着了眼。再能耐的总管,没了双眼,如何为陛下效力。”
此去一番应是凶多吉少。
只是个公公而已,皇后非得处理你,你又能怎么样?
看热闹的柳微一下子就醒了。
哎哟,她看什么热闹啊?
这热闹根本看不起。
“那个什么,太上皇找我来着,小路子你先带我去一趟吧。”说着她就起身了。
“站住!”李懿是突然跑到她面前,同样是“呸”一声,他竟然对着她吐口水:“你还没给我跪下!”
好在她反应快。
五岁的小孩,想吐口水到她脸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堂堂太子殿下,对我,对我吐口水?”她看向屋子正中的柳瑶,竖起大拇指来:“皇后娘娘真是用心良苦,太子殿下素养惊人。”
她正视柳瑶,而她也直直看着她。
第一次见,那是在芙蓉苑。
作为太子妃的柳瑶,主办芙蓉苑的宴会,期间,太子殿下现身宴会,直到如今,皇帝后宫仅她一人,她又顺利诞下皇帝唯一的儿子,坊间相传,皇帝对她极为宠爱,柳家在长安更是极其显赫。
起码,柳微所见,皇后能随意威胁内务总管。
两人相视时分,对面的柳瑶不怒反笑。
一个是来自江南水乡的柔情贵女,另一个却是塞外野马,在柳瑶眼中,她不过是一匹野马罢了,而男人,越是自己征服不了的马匹,越为念念不忘,总想着有一日能骑在那匹马上,肆意奔腾遨游。
那年芙蓉苑上的一面之缘,柳瑶并未有其他想法,既然来到长安,她就该听从母亲的安排做那些该做的事情,女子本该是相夫教子,何况她嫁的的世间最为尊贵的男子。
她柳瑶也配得上这样的男子。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能以最为卑劣的手段欺骗她。
将计就计便是——她必然会让他后悔。
他能利用她,她也能利用他。
直到生下皇儿,她的心思有了改变,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
而三年前,她从他书房里见着一副女子的画像。
一切,不言而喻。
“有关永泰县主的一切,你都要上心,那是你不可小视的敌人。”
柳夫人曾如此说。
待她细问,柳夫人提到五年前魏州一事,顺道说着:“直到现在,皇帝一直命人打探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