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别被美色所误。”
直到第二天。
天蒙蒙亮而已,越风才回到孙家院子。
“已经确认消息。”
李砚看向他,示意他开口。
小路子见状,赶快去关门:“有了下落?”
早些时候在贾宅,意外发现一个信鸽,得知柳敬之受箭伤,柳家嫡女下落不明,却在晚些时候,越风得到专人送来的消息。
晚上他又出去一趟。
亲自去了淮安。
不知是一夜无眠的原因,还是消息太过糟糕,越风脸色阴沉。
小路子从来没见过越风这副模样。
越风走进,在李砚耳旁说道:“坏消息,柳敬之死了。”
一瞬。
李砚神情凝重。
小路子原地跳了一下,嘴中倒吸一口凉气,明明还在六月里,后颈却是一阵寒凉。
小路子声音发颤:“消息……是否属实?”
“还有个好消息。”
“什么?”
越风嘴角划过一丝笑容。
他还没说出来,小路子心中咯噔一跳。
“柳家嫡女,找着了。”
“找到了?”
说这话时,小路子望向对面那堵墙壁。
原来,他猜错了。
越风续道:“柳敬之昨晚被送回东洲,柳夫人称,柳小姐受到惊吓,需休养,去长安一事,估计,得两年之后。”
与太子培养感情那段日子,被柳夫人单方面取消,她的意思是两年后,送去长安,直接成亲。
待天亮。
李砚跟柳微告辞。
欺软怕硬
柳微买了早饭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正巧看见李砚站在院角的歪脖子树下,背对着她,一袭白袍,盯着那身白袍,她忽然有点发愣。
说实话,那棵歪脖子树,挺丑,光秃秃的树干,树皮还是那种像爬满黄绿虫子的花纹,大夏天,枝头还是那几片叶子,数都数得清。
可配上一位白袍公子,似乎……感觉,不知道哪儿不一样,就是感觉大不相同。
这副画面让她一愣,随即,她被那一身白袍所吸引。
目光细细扫过。
晨曦之下,那白袍表面泛过一层淡淡的玉色的光泽,如粼粼波光,多看几眼,又似一条蜿蜒盘转的银蛇,下一瞬又没了,可能是眼花,也可能只是阳光的一种折射。
他身上不过这件白袍而已,无金银玉饰,腰间就是一条布带子,脚上一双白布鞋,发丝倒是整个挽上,未有一丝缕散落,其间插着根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