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诚深吸一口气,语气忽然轻松许多:“小六子很快就要好了。”
“那就好。陈师傅,我能问个事吗?”
“什么事情?”
“我本来先去了洪家武馆,他们好奇怪。”
陈志诚问了句:“是不是不让你进去?更别提送你去周家庄的事。”
“你怎么知道?”
“这是规矩。”
“女子不进武馆,晦气。”
一听这话,她胸口堵得慌,古代难不了一些“封建迷信”的观念,觉得女子不能靠近某些地方,因为女子身上“脏”。
陈志诚继续说道:“武馆偶尔也有送人的活儿,但是规定不送女子。”
“那我不是给你们带了晦气?”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她看了眼陈志诚,眼神里是明显的诧异,
“说句不好听的,你也别在意,我们陈记拳馆这样潦倒,哪怕再来点什么晦气,也不怕什么。”陈志诚笑了两声,收了笑,又接着说道:“我们不都是娘生的嘛,哪里还怕这些?老人有些话,听听就得了。”
“陈师傅,没想到啊,你如此通透。”
“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经历的事儿多了,这才慢慢想通了些理儿。”
“那得经过多少的大风大浪!”
名叫阿坤的瘦竹竿一号立马说道:“我们师傅以前可在安北军……”
阿坤的话被陈志诚打断。
只是那么一句。
她却仔细观察了一番陈志诚,虽说脚不良于行,但他反应迅速,身姿较为敏捷,说话不吹大,倒是个不骄不躁之人。
天色擦黑。
几人在一个山沟沟前歇息。
背后是几棵大树。
为了安全,几人都是爬上树休息,晚些时候,她问到此时军方情况,陈志诚没有意掩饰,把他知道的事情大致说了说。
此时的南边,有支镇南军,西北方是安北军,东北处有东北都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