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晗霜不想让江既白死。
即便再嫉妒,祝隐洲也会让她如愿。
洛阳。
陈兰霜刚回到自己在李家暂住的院子里,便看见院中立着一道陌生的身影。
她几l乎立刻便意识到,这是父亲的手下。
陈兰霜以为父亲是又有什么吩咐,便问道:“有何事?”
但来人回身朝陈兰霜恭敬地行了礼后,便毫不收力地扇了陈兰霜两个耳光。
陈兰霜白皙的脸颊立时被打得红肿。
从最初的愤怒中清醒过来后,陈兰霜并未抬手去捂自己已经留下了指印的脸。
有些痕迹,是遮不住的。
她只字不言,等着来人接下来的话。
“卑职只是听命而为,望小姐恕罪。”
一身平常打扮的人垂首公事公办道:“相爷说,若小姐不能完成他之前的嘱托,夫人在家中便会日日受到同等对待。”
陈兰霜无波无澜的眼神沉定地落在眼前人的身上。
母亲在相府的日子不好过,她又何尝不是。
父亲从来只以利用价值来判定周围人的作用。
当年她之所以同意嫁给前太子祝清,给一个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年长的人做续弦,是因为她以为做了太子妃后,自己便可以脱离压抑的相府,拥有另一条通天途。
在那以后,陈相的确曾为她和相府共同的未来谋划了一些事情。
可好景不长,祝清谋反事败,陈兰霜也成了被相府厌弃的棋子,只能重新为自己挣扎出一条可走的路。
没有了母家作为依靠,身为女子,陈兰霜在这世上唯一的路便是另寻一
个可以让她依靠的夫婿。()
但除了如今的皇家,无人会敢再娶前太子祝清留下的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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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过得好,就只能寄希望于自幼相识的祝隐洲。
哪怕只是个太子侧妃,也好过在李家寄人篱下,处处受人异样的眼光。
长安那边应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父亲才会特意命人来警醒她,用母亲的处境逼她尽快成事。
陈兰霜从奉命行事的相府手下身上收回目光,平静地说道:“我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同一时刻,明府中也有从长安来的客人。
镇西将军林尚的夫人,林远晖的母亲,昨日刚抵达洛阳,今日便带着林远晖一起来明府拜访明老夫人了。
云松斋内的嬷嬷上了茶后便退到了一旁,留明老夫人和林夫人说话。
沈晗霜本想陪在外祖母身边,却被明老夫人支出去,让她带着林远晖去府中四处逛逛。
沈晗霜猜测两位长辈是有些要避着她和林远晖的话想说,便依言带着林远晖走出了云松斋。
两人似乎并未受林远晖生辰那日所说的话影响,照常聊着一些自然而不逾距的事情。
听林远晖说起皇后和二皇子已经在行宫住下时,沈晗霜的神色并无异样,只是温声说道:“那你接下来这段时日应都会很忙。”
林将军的累累军功不仅为自己赢得了“镇西将军”这一名号,也为自己的妻子挣得了诰命。林夫人便是随皇后一起来洛阳参加秋祈的命妇之一。除了她之外,沈晗霜猜测,林太傅的夫人、陈相的夫人等应也来了洛阳。
林远晖现在掌管着洛阳军营,有护卫之责。
“后面应的确会忙得抽不开身,”林远晖微微颔首,“今日也是有林止替我,我才能陪母亲进城来明府拜访老夫人。”
沈晗霜问道:“伯母舟车劳顿,身体可还好?”
她记得,林远晖的母亲的身体并不算康健,秋冬时节易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