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的?”“是谁给你把衣服烘干的?”“是谁……”话音未落,【中原中也】一个枕头砸了过来:“青花鱼你够了啊。”“所以你玩不玩?”太宰治笑着继续问。【中原中也】还在犹豫。“是谁明明低血糖还是把口袋里仅有的两颗糖给了你?”于是太宰治接着把刚刚没说完的话接了下去。【中原中也】:“……”他真的是服了。“事先说明,那种可以靠听声音或者眼睛判断的赌场游戏我绝对不和你比。”他垂死挣扎道。“嗯嗯嗯。”太宰治笑的很开心,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最后【中原中也】生无可恋的接过了太宰治递过来的骰子。“你来扔,如果一到三朝上,你问我,四到六我问你。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很简单?”太宰治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游戏规则。反正中原中也是肯定不会作弊的,不管是哪个中原中也。所以骰子肯定是让他抛。【中原中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就这么简单?”“当然。”太宰治道,“这可是我专门给你了解我们这个世界的机会。”【中原中也】冷笑着点破了他的心思:“明明就是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吧。”太宰治倒是无所谓目的被看穿:“这是相互的。”所谓的游戏只是一个幌子,二人心知肚明。话音刚落,【中原中也】抛出了骰子,白色的骰子在桌面上滚了几圈,然后缓缓的停下——是四。“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太宰治笑了笑。【中原中也】有些懊恼,明明拼运气这种事情他一向比太宰治好的。“好吧,那我先问。你——怎么看待太宰治,我是说你世界的那位。”不知所谓的问题。【中原中也】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里,但他也不想去深究对方想法。怎么看待【太宰治】……他想起十六岁的时候,【太宰治】在某次任务中由于低头玩游戏太入迷摔断了腿,被森鸥外扔进了afia的附属医院。当时尾崎红叶带着他去看望【太宰治】。他推开门,只见自己前几天还半死不活的搭档打着绷带吊着伤腿,正在吊儿郎当地剥一颗看上去很甜很好吃的橘子,还笑着问旁边给他量体温的小护士能不能让他赶紧出院。咬了一口橘子后,太宰治先是顿了一秒,然后笑容灿烂的把剩下的递给了同样来探望他的梶井。“这家伙,天生就是个祸害。”后来,被橘子酸成一个球的梶井如是说。“是个祸害。”【中原中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给出了答案。“嗯……就只有这个词吗?”“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骰子滚了几圈,这次是一朝上。【中原中也】双手抱臂的靠在椅子背上,看向太宰治的眼神带着一点兴师问罪的意味:“为什么离开afia?”太宰治在玩这个游戏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会被问这个问题的准备:“因为我的朋友说,站在光明的那边可能会好一些,于是我就这么做了。”“森先生会放你走?”
“当然不会,所以我现在的身份是叛徒。”【中原中也】并不意外这个答案,毕竟太宰治能离开afia的办法除了叛逃也不会有其它的了,反正森先生是肯定不会放他去给其它组织打工的,但是……“我没有来杀过你吗?”“中也,这已经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之间是什么关系呢?这其实是一个很难以回答的问题。他们曾经是互相厌恶又可以交托生死的搭档,如果告诉十五岁的太宰治,他在某一天会抱着坏脾气的蛞蝓入睡,大概会恶心到直接吊死在那个萝莉控首领的办公室前吧。而他们之间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开始于分开的四年里的某一个雨夜。那时候他还没有成为侦探社的一员,日复一日的在特务处干着相同的事。但他并没有觉得和以前有什么不同,无论在哪里对他来说都一样,哪怕是后来的侦探社。他不会感到快乐,也不会感到无聊。他习惯对每一个人说“见到你很高兴”,即使他并不高兴。那天太宰治在酒吧喝了酒,外面下了大雨。他知道会下雨,但他还是没有带伞,怎么都无所谓了……疯掉也可以,死掉也可以,没什么可以在乎的。他慢悠悠的在雨里走。嗯,天气凉爽,雨水温度正好,现在心情也不错,真是个适合自杀的好天气。他找了一个看得顺眼的桥,路边行人穿着雨衣匆匆,没有人注意到他。嗯……不会打扰到其他人,很完美。“哟,这是哪儿来的叛徒,是准备跳河吗?怎么,离开afia之后诸事不顺?”开着摩托车的青年摘下头盔,露出一头橘发,重力隔绝了雨,在周围的所有灰败中是如此鲜活。那双熟悉的海蓝色的眼眸嘲弄的注视着他,漫不经心的靠在车旁把玩着手中不知道哪里搞来的一把匕首。太宰治眨眨眼,雨水顺着长而微卷的睫毛往下落,然后又有新的雨落在他身上。“干嘛那么看着我?”中原中也挑眉,“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是中也啊……”太宰治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中原中也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终于老年痴呆了吗,我的混蛋搭档?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啊,谁知道呢。不过今天天气真好,我准备去死了呢。”太宰治语气忽然轻快起来。“那又如何,你不是每天都想死吗?”“……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