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吃点。”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掀起眸子看着她,声音有些冷:“你来干什么?”
楚徽音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清冷而又疏离,开口:“没什么,只不过是听说了有人要当饿死鬼了,实在看不下去所以就来了。”
说完,病房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贺嘉聿保持了一副姿势,静静的坐了很久,半响过后,他掀起眸子,淡淡问道:“楚徽音,你以前在我面前的那副爱我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对吗?”
他语气轻飘飘,不清不冷,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不足为常的小事。
人就是这样,越是在意什么,越是幼稚的表现出来自己的不在意。
楚徽音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径直的将他手中的烟掐灭,瞥眼看到桌子上的烟头已经堆了一座小山了。
她抽出病床上的小餐板,自顾自的摆好保温盒里的粥还有几个小菜。
就在她要递筷子时,贺嘉聿皱起眉头,冷声道:“出去。”
楚徽音身形只是顿了顿,依旧自顾自忙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见他不愿意接起筷子,索性自己又掏出了勺子,准备喂他。
贺嘉聿抓住了她的手腕,强迫她停下动作,漆黑的眸子里只剩下冷意。
“我让你出去!”
楚徽音换了只手重新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粥俯身喂到了他嘴边,语调比他还冷,开口:“张嘴。”
贺嘉聿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她的手腕很细很冰,俯身靠近时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是独属于她的味道,像是致人沉迷的毒药般,让他心甘情愿的张开了嘴。
可是心底却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他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楚徽音,喉头发涩。
“你都病成这样了,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生命开玩笑。”楚徽音看着他,缓缓说道。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都已经知道了答案,可偏偏硬要不死心的问出来。
贺嘉聿那晚彻底失眠,他亲自去调查了所有的一切,之前在楚徽音身上调查不出来的东西,又开始从慕容钰身上开始调查。
他才终于相信,楚徽音当年是真的爱惨了慕容钰。
当那些资料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不得不相信。
原来,从始到终,替身都是他一个人罢了。
楚徽音,她又撒谎了
贺嘉聿从小到大都自傲,而替身这个词,足以毁掉一个人所有自尊跟骄傲的东西。
“是吗?”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楚徽音敛下眸子,淡淡的回答:“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我跟你都要离婚了。”
贺嘉聿闻言,攥着她手腕的力度重了几分,薄唇轻启:“楚徽音,你到底是有多犯贱,慕容钰都已经有未婚妻了,你难道还想着恬不知耻的像以前那样凑上前拆散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