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给裴凛倒了一杯冷茶,疑惑道,“她竟然舍得让安安去死?难不成,安安的来历……”
我愤怒地冲过去,在他们身上来回拍打。
他们可以质疑我,但是不可以质疑安安的来历!
我从始至终,清清白白,只爱过裴凛一个人。
甚至在刚刚,我还在下意识的想提醒陈夕,裴凛爱喝热茶,冷茶伤胃。
可笑,我太可笑了。
裴凛终究没有喝那杯冷茶,而是走进了我的房间。
房间里很简洁,床头是两张巨大的婚纱照。
其中一张皱巴巴的,是裴凛从他房间里撕下来之后我又偷偷捡回来挂上的。
他打开了我的抽屉,里面一份离婚协议书静静地躺在里面。
那是我早就签好字的。
我准备等安安有了独立的能力之后告诉她真相,然后和裴凛离婚,放过彼此。
这份离婚协议书,到死我都没机会拿出来。
裴凛愣了愣,眼神中也带上了些许愧疚。
他喃喃道,“她竟然想和我离婚?”
陈夕走了进来,抱着手讽刺,“一千万都拿到了,不离婚等着净身出户吗?”
裴凛呆住,半晌眼神又恢复了冷漠。
我听到他说,“是啊。”
他说是啊,结婚八年,他到现在还是觉得我会为了钱而抛夫杀子。
裴凛终究还是对陈夕道,“你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待会。”
陈夕似乎很不满,跺着脚走了。
只是我觉得奇怪,我明明在第一个抽屉里放了两份文件。
怎么只剩一份离婚协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