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声,蒲牢回头望望脸色铁青的狴犴:
“四弟,你可都听明白了?”
争执不休
闻言,狴犴暗咬银牙,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瞪住不远处的房门。
蒲牢摸下巴揣测,“四弟,你想进去问个清楚?”
狴犴无声息地点头,作势就要推门而入。
那句“安儿从没忘记蓝哥哥你”实在是太震撼了,狴犴不相信枕边人与自己一直一直就是同床异梦,他的安安不会的,绝不会!
蒲牢紧抿唇瓣,拉住四弟道:
“不可,你现在进去反倒打草惊蛇,若真想了解实情,不如试探一番。”
“你的意思是?”狴犴眉头越蹙越深,一想到自家娘子现在就在一步之遥的房里会旧情人,他就浑身不自在,心口就像有蚂蚁在爬般难受。
蒲牢哪里不知弟弟的冲动好斗,叹息着把他往外边引。
“今晚你回去,如果弟妹亲口给你坦诚岂不是比现在莽撞地冲进去更好?”
“好是好,可是——”
蒲牢截住狴犴的话,“难道你对弟妹没信心?”
狴犴一怔,若是以前,他定毫不犹豫地点头,可现在,安安竟说自己从没忘记过那个蓝落垣……
比起狴犴,蒲牢的担心却更甚一层,于情于理,这个蓝落垣都不如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从白珍珍和刚才两人的对话,更看得出蓝落垣从未对薛以安忘情,那当初又何故悔婚?这与弟妹神秘的身世又会不会有关?
蒲牢拍拍狴犴的肩膀以示安慰,“兄弟,沉住气。今晚……定水落石出。”
狴犴拳头握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挣扎半天,狴犴才咬牙吐出一个字:
“好。”
这边两兄弟偷听密谋,重逢的两人却丝毫未察觉。
闻言薛以安从未忘记过自己,蓝落垣也是心中一震。
“安儿,你——”
薛以安擦干泪,这才意识自己竟与蓝落垣相拥在一起,忙推开道:
“我们站起来说话罢。”
蓝落垣颔首,扶着薛以安起身坐下,才幽幽地盯住薛以安。
“安儿,你过得……可好?”
聪明如薛以安,自然知道这句话是在问自家夫婿,想到狴犴那张帅气非凡的模样,脸颊染红,含羞道:
“很好,毕安看着笨了点,可待我却是一心一意的。”
蓝落垣扯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最后升起的一丝希翼也烟消云散。
“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薛以安摩挲东海之珠,良久才递到蓝落垣面前道:
“安儿只是一介凡人,不能控制七情六欲。蓝哥哥你走后,我恨过、绝望过,整个帝都都把我当笑话看,说我嫁不出去,刁蛮任性,就连未婚夫也吓跑了。我当时就发誓,定找到你碎尸万段,今日见你这般……倒什么念想也没有了,这多年的心结也终算打开了,东海之珠……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