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薛以安抬头凝望狴犴亮晶晶的眼眸,才道:
“这正是小木刀所刺的伤口,就连切口也刚刚吻合,你就是杀害陈家一家人的夜魅!”
语毕,衙差们顿时把夜魅和薛以安围了个水泄不通。
其实,夜魅跑了都无所谓,大不了上面批个“办事不利”的罪名,但如果薛大小姐受伤……县官打了个哆嗦,不敢想后果地怒吼:
“给我把这个狂妄歹徒抓起来,千万别让他上了薛大小姐!”
语毕才又柔声道:
“薛大小姐,既然案子查清了,您还是出来吧。”
薛以安哪里理,眼睛直勾勾地盯住狴犴。
狴犴一字一句地从嘴里蹦出来:
“狗娃子刺我,我没杀人。”
薛以安正想出言反驳,脑袋上就挨了狠狠一拍。
“哎哟!”捂着头回身,发现居然是四哥。
“四哥,”薛以安不高兴地撅嘴,虽然平时在家里无所谓七个哥哥怎么欺负,但现在自己在办案诶!
薛以煊拿着文案又翻了翻,才冷眼看小妹一眼道:
“怪不得考不到仵作资格。”
“……”戳人痛处,薛以安磨牙。
薛以煊缓步走到狴犴面前,拍拍他肩膀道:
“小妹多有得罪,见怪莫怪。”
“四哥!”薛以安在众衙差面前被这个洗刷,气得直跳脚。
薛以煊止住妹妹,负手娓娓道来:
“我问你,刚才狗娃子有难,你通知谁来告诉我?”
薛以安眨眨眼,这不是废话吗?
“毕安啊。”
薛以煊点点头,“我问你,如果你是夜魅,知道自己杀的死者儿子有难,你会不会还回来通知我?”
“当然不会!”
这话不是薛以安说得,而是旁边捧着大肚子乐呵呵的县官。
因为口快,顿时被薛以安凛冽的眼神鄙视了。
握着拳,薛以安眼睛弯成一条线。
“大人你说不会啊?”
“不不,”县官忙摆手,“我说会!会!”
听了这答案,薛以煊也一脸和蔼地说:
“那敢问大人为何会回来呢?”
县官面有难色,这左也不是,右也不对,当夹心饼干天下第一惨啊!
擦着眼角的眼泪,县官咬舌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