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却眉头紧蹙,“说了半天,上次见得东海之主竟是假的?!”
早知如此,真不该带安儿前来,还闹得她又吐又晕,白受一场苦罪。
携子之手
到了客房,薛以安依旧一副半死模样。
将一滩烂泥的娘子抱上床,狴犴才打湿毛巾,一边替薛以安擦拭额头,一边询问:
“还难受?”
薛以安嘴已乌青,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就是晕得厉害,胃上一阵阵的。”
一面答着,那胃似有感应般的,恶心感接踵而至。
“呕——”
薛以安哭丧脸地向着床外干呕,除了酸酸的唾液空空如也的胃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来。
狴犴摇头扶起薛以安,喂了口她茶才咬牙道:
“三哥也真是的!”
薛以安见狴犴一脸狰狞,反倒伸了纤纤玉指去戳其脑袋。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这个笨蛋猛追穷打,你三哥也不会扛着我左蹦右跳,而且说不定现在已经逃出去了。”
狴犴自知罪孽深重地垂睑摸鼻,正踌躇着怎么交代就听外面传来敲门声。
“是你?”
开了门,只见竟是白珍珍身边的小丫头婀娜多姿地站在门外。
小丫头不理会狴犴,端着盘子径直进了房。
“我们宫主吩咐,薛大小姐受了惊吓,要我们炖点千年珍珠银耳汤来。”
薛以安本半卧在床上,听了这话,忍不住撑起身子。
“你们公主会这么好心?”怕不是在汤里下了毒吧?
丫头挤眉弄眼,“是宫主,不是公主!”
狴犴汗颜,“两个发音都一样,你们往日都怎么区别你们主子?”
小丫头得意地扬扬眉,“那还不容易,看表情就知道了。”
薛以安好笑,“如何看?”
“我们宫主是仙界第一美男子,俊逸清雅、丰俊玉儒,只轻轻蹙下眉头,那柔情似水的神情都能勾了人的魂魄去,所以……每次我们说到宫主时眼神都充满了柔情、憧憬、向往——”
狴犴坐到薛以安旁边,两人面面相觑。再瞅瞅依旧手捧胸怀、眼呈星星状的花痴丫头,狴犴道:
“看出来了。”
意识到失态,丫头才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好,正声道:
“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薛姑娘早点喝了汤歇息吧。公主殿下就住在隔壁,宫主吩咐了,如果有什么缺的,尽管过来使唤我。”
说罢,就一溜烟跑得没了人影。
狴犴嘴角漾着笑,吹吹银耳羹,勺子递到薛以安耳边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