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泽望天道:
“一个代号而已,有何特别不特别?”
“嘻嘻,大叔说得对!”
闻言,紫泽精致的眉毛打了个漂亮的结,爱怜地用扇子敲敲薛以安的脑袋,“你这顽皮鬼,骗得了我的名字,还叫我大叔?”
薛以安捂着嘴巴乐开了花,“叫大叔比较亲切嘛!而且虽然大叔很年轻的样子,但再怎么也是长辈,直接叫名字太不尊敬了。”
紫泽大笑,强词夺理这小妮子倒是颇有一套。
“现在又说尊敬了?那你刚才又为何对四夫人不敬?”
薛以安嗤之以鼻,“那个母大虫也拿来说的吗?她和大叔简直没得比,大叔你是好人,肯帮我。”
紫泽摇摇头,捧住园里不知名的花儿道:“我帮你是因为你笑起来,很像一个故人。”
“故人?”薛以安转转眼珠,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爹爹有说过,一般说什么‘故人’,就是旧情人,嘻嘻!对吧?”
薛以安见紫泽窘迫的样子,大为有趣,玩心大气地撞撞紫泽道:
“那大叔,你的那个‘故人’现在在何方啊?”
紫泽微怔,良久才扯出个苦笑道:
“魂飞魄散了。”
“……”
薛以安僵了僵背脊,不知所措地对手指道:
“那个……对不起大叔,我不知道……”
“罢了罢了。”紫泽挥挥手,眼泛柔光地凝视薛以安。这孩子……眉目间还真有六分与卮儿相似,当初本只是好奇自己的儿媳妇到底是何等角色,能把他的四夫人气成那副模样,才想去会会,没想到晃眼初见,犹如回到六千年前……
紫泽道:
“我认识卮儿那个晚上,也在花园喝了一晚上的酒。”
薛以安见紫泽神色如常,这才大胆地点点头,“这样啊?原来是酒友,看不出大叔你还是个酒鬼!”
紫泽挑眉,“小丫头你何尝不是?居然如此聪颖,区区一个酒令就把虎力上仙们全放倒了。”
薛以安知紫泽是看穿了刚才迷香的把戏,不好意思的扯扯耳坠道:
“其实我也只是试试嘛,以前喝酒的时候常常玩‘棒子老虎鸡’的游戏,所以我才想到说不定万物真的相生相克,那些母大虫有可能真的怕木棒子,所以找了很多筷子当香烧上,哈哈!”
见薛以安疯颠颠的模样,紫泽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这个儿媳妇,恐怕够娇娘和四儿子受得了,不过呢,竟能想到“棒打老虎”确属不易。
紫泽解释道:“凡是生存于这个空间的事物,不管多厉害,都有相生相克的东西。当初九洲之中,老虎独大,称王称霸,佛主见它无法无天,竟找不到相克之物,这才随手拣了只木棍,打其脑袋,使其开窍,懂得七情六欲中的‘畏’字,故此,凡间才有了‘棒打老虎’的说法。”
薛以安眨眨眼,撑下巴颔首道:
“原来酒令也并非空穴来风,呵呵,我厉害吧?大叔!称王称霸的母大虫都被我放倒了一屋子。”
紫泽沉默不语,心里却赞道这个儿媳妇聪明伶俐、可爱漂亮,比起兰颜又少了几个心眼,反倒更显纯真动人,所以,他这个做公公的决定了,一定悄悄站在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