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供出你涉嫌诈财与侵占他人财务。”警员说。
“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邝睿立即上前,阻止他们将人带走。
“我们没有搞错,供出她的人叫林则彬,别说你们不认识,那家伙说他与你太太是情侣关系。”警员冷笑,像是在嘲笑什么。
邝睿铁青了脸庞,孙晓湘也极为尴尬。
“那无赖在哪里?”他怒火高涨地问。
“他在警局,有话你们可以到那当面对质。”
“不,我不要去警局,我没有犯罪!”她惊恐地躲进邝睿怀里。
他抱住颤抖的她,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给他的律师。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律师的陪同下出现在警局,也见到了同样被铐上手铐的混蛋林则彬。
五个小时候,邝睿找到刚有外头喝得醉醺醺回来的赵国强。
一见到他,他立即揪住他的衣领,失控大吼,“告诉我林则彬那人渣究竟在搞什么鬼?”
赵国强被吓得当场酒醒。“你……你是说帅彬的事吗?他被抓起来了,你要找他得去警察局……”
“我知道他在哪里,他竟然去自首自己犯了诈财侵占罪,还拉我老婆下水,说她是一分子。晓湘是清白的,这王八蛋为什么要这么做?”邝睿双眼布满红丝,眼神吓人。
猛缩脖子,他支吾其问,“那是因为,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眯紧了眼,邝睿咬牙怒道:“你可以选择现在就告诉我,或是以后都没有任何机会再开口说话!”
见他眼神疯狂,赵国强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的,当场脚发软地跪下招供,“有一个自称是你父亲派来的人,给了帅彬一大笔钱,还带他还清了巨额外债,但条件是要他指控孙晓湘也是从犯。让她入狱——”
闻言,邝睿瞬间僵如硬石。原来这件事也跟老头有关,连这样的事也做得出来,那老头……还是人吗?他的心紧缩成一团。
“帅彬也是挣扎很久才下定决心这么做的,他也是被逼急了……”赵国强怕被牵连,直打哆嗦地帮林则彬解释。
邝睿再度揪起他,骂道:“晓湘与那小子曾经在一起过,还替他向我求情,他竟然还做得出陷害她的事,他真是个混蛋!你去告诉他,不管那老头给他多少钱,我都愿意付他双倍甚至更多,你叫他立刻更改供词,放过晓湘!”
“这个……你给再多的钱恐怕也没用……”赵国强一脸为难。
“为什么没用,他不是很爱钱吗?”
“他是很爱钱,可是……没了命,要钱也没用。”他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
邝睿立即拿出皮夹,朝他脸上砸了大把钞票。“把话说清楚!”
赵国强见钱眼开,什么都愿意说了。“这个……这件事帅彬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我也是在他酒后无意间得知的……数年前,他对一个女人诈财骗色后……帅彬不小心将人杀死,后来……后来新闻见报却是说那女人是意外死亡……你爸就是以这件事要挟帅彬配合的……诈欺侵占罪比起杀人罪要轻多了……我想帅彬不可能会翻供的。”
听完,邝睿用力合上眼,紧握住双拳,脸色是一片惨灰。
因林则彬的供词,检方判定孙晓湘涉嫌重大,且因考量其夫家的财力,家人极有可能协助逃弃保离境,她因而被裁定收押禁见。
孙父孙母闻讯赶至看守所,见不到女儿的面,两老抱头痛哭,更不敢相信自己养大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们伤心失望极了,看到站在一旁的邝睿更是一脸愤慨,好像女儿会沦落成这个样子都是他害的。
邝睿也无从辩解,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他已经用尽办法了,可是还是见不到晓湘,那老头阻断了他所有可能营救晓湘的路。
耳边持续传来孙父孙母痛心疾首的哭泣声,他愧疚得难以形容,只得走上前喊道:“爸,妈——”
“住口!我们当不起,这次晓湘出来,我会要她立即与你离婚!”孙父怒容满面地斥喝。
他正要多说什么,为晓湘找来的辩护律师正好由看守所内走出来,想对孙父孙母说的话无暇在此刻多说,他转而迎上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