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易还在在赌酒。”
一帮武职人在一边比划身手,一边赌酒,因为太微宫有好酒,有好茶。
所以他们都爱起哄到太微宫赌酒,明明裴岘总冷着脸偏偏那帮武将还爱黏着他。
赵幼澄看着他的脸,他的眼角眉梢已经有了皱纹,但并不影响他的俊美。
“寄奴今天回来,不可让他再偷偷溜进宫了。等我下次知道他跑了,我只问你。他的字也拿不出手,画更是马马虎虎,让人知道我教出来的学生就是我儿子,让人笑掉大牙……”
她坐在一边看着他写奏折,一边絮絮叨叨的抱怨,裴岘伸手在她背后垫了靠背,一言不发,听着她一边说。
等他写完了,才问:“要不要去睡会儿?”
“我确实有些困了。”
“那走吧。”
裴岘陪着她躺着,等人睡着了。先去了东苑。
安成好奇他怎么来了。
裴岘生的高大,进了阁楼,显得在座的人都格外小,他领着章嬷嬷和裴慎,和安成嘱咐:“阿鲤有了身孕,午时容易犯困,今日就劳你们善后了。”
方氏惊讶:“当真?”
刘玉娘听着裴岘嘱咐,看了眼安成公主,见安成公主笑起来。她也不由的笑起来。
“姐夫只管去忙,今日有我呢。”
裴岘笑笑:“我路过这里,进来嘱咐一句,这就走了。”
说完也不曾和在座的夫人们说话们,只是微微颔首,转身出去了。
等人走了,才有人窃窃私语,裴驸马果真好俊的样貌……
太微宫
大约是太微宫连着几场宴,渐渐传出婉淳公主和裴驸马十分恩爱的话来。
尤其是婉淳公主有孕。
太微宫的贺礼不断,
赵诚大婚前,连大婚都不在意,专程跑出宫来看赵幼澄。
赵幼澄看起来也并不太领情,瞪着眼看着弟弟:“简直胡闹!让内阁的大人们知道,你是出宫看我,他们肯定骂死我了!”
赵诚坐在窗前看着她的画,不在意说:“这有什么?朕大婚亲政,又不是前几年的小孩,随意就能哄住,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连阿姐都不能看,那这个皇帝也太没趣了。”
“说的什么胡话!”
赵幼澄见他越说越没有边界了,赶紧说:“好了,我好好的,赶紧回宫去吧。”
赵诚却慢条斯理说:“我去永嘉寺坐坐,后来睡得不安稳,总梦见永嘉寺。”
赵幼澄明知道他胡扯,但听他这么说,还是心软。静静看着他片刻后说:“好了,去吧。康亲王要哦是知道,肯定要和太后娘娘说的,别让太后娘娘难做。”
赵诚背对着她往前走,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朕连看自己姐姐的自由也没有,事事受人辖制,这算什么?”
赵幼澄知道他会长大,会有自己的意志,会变得一言九鼎,所以并不劝说,只说:“为臣者,自然是遵循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