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那不如再加快些脚步,快些到京城,我请你?“刘景珉探过头来,摇着扇子问道。
“我身上虽没什么银两,买酒喝还是够的。”林师垂眸,伸手把脸边探过来的扇子拂开,“到了京城,你去办事便好,我也不便耽误你的时间。”
“无情。“刘景珉收了扇子,回靠在椅背上,“我的事不是大事,去京城也就是玩玩,无碍。”
听闻此言,林师偏头望向窗外,没有答话。
突然,马车颠簸了几下,车外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停了下来。
“师傅,怎么停了。”刘景珉问车夫。
话音未落,忽然刮过一阵劲风,刘景珉猛地一歪头,一根短箭钉入车内,许是力道不够,摇了摇,又掉了下来。
“什么人!”刘景珉眉头一皱,拿扇子一撩开车帘,探出头,见站在路中央的几人,绑额蒙面,提着猎攻与砍刀,他问:“岭南官道怎么会有山匪?”
他居于岭南这么久,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早些年是没有的。”车夫显然是见过的,但仍不免有些害怕,缩着脖子出言安慰道,“这几年汾山那边出了窝匪,又赶上近来收成不好,一些人有样学样,也干起打劫的勾当来,一般给点小钱,或者有武艺傍身的吓唬吓唬,也就过去了,闹不出什么干戈。”
话说得不错,说是山匪,不如说车前的更像是庄稼汉,几个汉子站在前头,后面树林中甚至站着两个个孩子,偷偷摸摸地往这边瞧。
“喂,你们!”为首的就是拉弓那人,眉毛胡子一大把,看上去像是个猎户,他操着夹杂着方言的官话,唾沫星子直往外喷,“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交出来!”
刘景珉大概是对自己的武功有足够的自信,看起来完全不在怕。他把那车夫往车里一推,纵身跳下马车,摇着扇子颇为嚣张:“钱?我们没钱。”
林师坐在车里,朝车夫摇摇头:“就算是山匪,也不敢打劫官道。这些人他们不知被抓住是要问罪的吗?”
车外,为首那人随着刘景珉的逼近后退两步:“别,别骗你爷爷我,快交出来,不然打死你们!”
“你们只是普通猎户,做什么出来拦车?”刘景珉丝毫不怕他,继续逼近,“你们是饿得没饭吃了?他陵南王呆在岭南是吃干饭的?”
他眯了眯眼睛:“还是这是作为谁的投名状?”
“我!”
“文易公子。”一个声音打断了那人的话,林师也撩开帘子往前瞧去,“我这里有些干粮,拿给他们一些吧。兴许是饿坏了,走投无路了也说不定。”
刘景珉在那头发出噗嗤一声笑。
“好。”他扬声道,“那你把干粮扔过来!”
“下次要是没粮了,去扒着陵南王的府邸讨粮食去,不给就扒了陵南府的砖!”刘景珉把粮食袋丢给为首的那个人,“但要是让我知道了你们来劫车是给谁的投名状,那今日的账,可要来日统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