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之想,姜策为什么不接呢?难道真的是伤口不小心弄裂开了,失去了意识?
“顾老师。”何老师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双手握着键盘,微微侧目对顾景之问道:“你…很热吗?”
顾景之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姜策身上,并没有觉得自己很热,但是被何老师这么一问,他确实觉得车里热的要命。
“好像是有点热,暖风是不是开的有点高?”顾景之有些烦躁的伸手扯松了自己的领带结,“怎么这么热”
何老师此时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车里的暖风并没调高,跟我们来的时候温度是一样的。顾老师…你好像是…”
顾景之此时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心跳也逐渐加速。
身体里有一股燥热,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随着血液在身体上下游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的香味慢慢从腺体散发出来。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到了易感期的前兆。
在利用姜策信息素完成第一期腺体治疗之后,顾景之做过一次彻底的检查。
但是当时检查的结果显示,一期实验效果并没有预想的好,但也因为是第一期的关系,江声建议继续进行第二期。
可顾景之却拒绝了。
一直到他离开姜策、离开顾家后的第六个月。
顾景之突然经历了他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易感期。
医生说他的易感期并不规律,也跟正常的oga易感期不太一样。
周期非常不确定,持续天数也时长时短。
而且信息素失控的情况非常严重,普通抑制剂对他来说起到的作用不大。
医生还说,在这个特殊时期,他对alpha的依赖也会变得比正常oga更重,而一般的alpha又扛不住这么强烈的信息素。
加上他过往腺体受过伤且有伴生问题,医生建议顾景之最好还是找一个固定的极优alpha,或许可以帮他缓解易感期的痛苦。
但顾景之这三年,即便在最难捱的时候,也从没有找过任何一个alpha。
“顾老师,你是不是?易感期要到了?”何老师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由自主的抓得更紧了。
“好像是。”顾景之知道这样的情况,就是他易感期的前兆,而他现在还跟一个alpha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
“我快一点开。”何老师用力攥了攥方向盘,喉结上下快速滑动了两下,把车窗稍微打开了一点,清了清嗓子,“抑制剂带了吗?”
顾景之点头,开始忍着身体内的那股躁动,翻找起自己随身携带的文件包,幸好,包里还有一支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