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会思考的成年人,都不该在这样雷雨交加的深夜为了一份饭做出这样的行为,尤其是对方并没要求他。
但事已至此,对方还受了伤,我还是向保温桶里看了眼,白粥和辣子鸡已经不分你我的混在了一起,有些米粒还黏在了盖子卡扣的地方。
许是我的嫌弃太过溢于言表,骆可也察觉到了,他自己看了眼,一瞬间变成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垂下头犯错的小朋友般,局促又窘迫:“抱歉,外面雨太大了,我来的时候没有打到车,只能骑我的电瓶车过来,不小心摔了下,应该是那个时候弄洒的……”
“但味道应该不错,京哥你要不要尝尝?”骆可怯生生的望向我,“不吃饭会胃疼的。”
轰隆隆一声响雷,骆可吓得打了个哆嗦。
我看了眼外面的狂风暴雨,眉头拧紧,d,加班干完活的那点爽快荡然无存,这又临时来了份天降工作!
我烦躁得顶了下腮,让他骑那个该死的电瓶车回去实在危险,他打不到车我也未必能打到,这种天气叫司机过来又实在有些丧心病狂。
我只是不想做骆可的爱人,但不能连人都不做。
“走吧。”
我冷酷又疲惫地扔下一句,转身向安全通道走去。
车内
骆可用纸巾擦着头上脸上的雨水,初秋的雨绝对是冷的,他原本白皙的脸蛋被冻得没了血色苍白着,着实可怜。
他嗫嚅着:“对不起。”
我已经记不清他说了几次对不起了,听得我很烦,想起了那句名言,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不过他也罪不至此。
雨太大,路不大好走,我必须得全神贯注才行,只敷衍的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手机来了消息,我也分不出心神去管。
一阵沉默后骆可又开始道歉:“京哥,上一次的事情对不起,我不应该跑走的。”
水花在车边飞溅,我回道:“你的确不应该跑走。”
骆可望向我,只是余光我也能感受到他的震惊,我就不明白了,不是你自己说不该的,现在震惊个什么?
骆可保持着这个姿势纠结了好半天才开口,伤心的:“所以京哥是觉得我应该留下跳、跳脱……”
车在路口停下,我转头看向他:“你的字典里是没有拒绝这两个字么?”
为什么留下就一定要跳脱衣舞?
为什么要落荒而逃,难道不能拒绝,甚至是骂刘明义他们一顿,再大大方方的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