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闻时京依旧不高兴。
糖果可以分给别人但是家人不可以,尤其是唯一的家人。
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总是让闻时京不痛快,所以也放弃了。
撸着猫的手停了下来,那双丹凤眼不再锐利,房间里响起他走投无路的声音:“小白,我该怎么办?”
后半夜,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睡着的余杭白脸色泛红,饱满的唇微张着,陷入了一场春色无边的梦。
还是他们唱歌的那个包间,闻时京正坐在高脚椅上,只不过此时此刻他手里握着的不再是麦克风而是余杭白的脖颈,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向上伸入余杭白的发丝间,托住了他的脑袋,或者说是控制住。
余杭白浅色的瞳孔慌张地颤着,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时、时京?”
“小叔,你刚才一直在偷看我。”闻时京声音低沉,语气缱绻,漆黑的眸子满是勾人的玩味,拇指轻轻勾了下余杭白的水晶镜链,镜链晃动碰撞出清脆的响,一声声刺激着余杭白的神经。
闻时京笑着问道:“好看吗?”
余杭白一时语塞什么都说不出来,干巴巴地咽了下口水,他没见过这样的闻时京,带有一种傲慢的侵略感,仿佛他说得一切都是对的。
脑袋后的手加重了些力气,掌控意味明显,闻时京下达命令般:“你还没回答我,小叔。”
那双漆黑如点墨般的眼睛仿佛能勾魂,余杭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好看。”
他的时京永远是最好看的。
余杭白一时痴迷。
直到脸颊的水晶镜链又被闻时京勾了下,他才回过神,瞬间被羞耻点燃就想要快点从这个情形下逃走,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而闻时京已经把他的镜链往前勾去,架在耳朵上的眼睛脚被带起,余杭白只能乖乖的跟随过去才不至于被扯下眼镜,余光中通透的白色水晶横陈在闻时京手指上,是不会反抗的牵动人偶的线,他是人偶,闻时京是掌控这一切的主人,他的指甲总是修剪的很干净,此时轻轻摩挲着水晶的边角,就好像在盘算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引人遐想。
余杭白的心跳乱了又乱,最终还是在欲望和理智中选择了理智:“时京放开我,我是你小叔。”
下一刻他的眼镜还是被摘了下去。
闻时京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因为嘴唇的碰触而被吞噬,消失,他说:“小叔,戴眼镜接吻不方便,下次记得提前摘掉。”
最后一个字,他的舌已经缠上了余杭白的舌。
余杭白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要不是闻时京还托着他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可能会融化成一滩,流掉。
年轻人的吻强势又热烈,扫过上颚的舌尖带来兴奋的颤栗,越来越稀少的空气又带来窒息的酥麻,余杭白承受不住地湿润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