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白回了周泽川的消息:【麻烦你了。】
周泽川还拍了一段视频发给他,他点开,视频里闻时京可以说是没有意识地靠在车窗上,醉酒的样子瞧着很难受,让人心疼,上一次他喝醉还在手机的另一边和自己撒娇,这次却……
周泽川还在提醒着闻时京想吐就吱一声。
闻时京咕哝了一声。
余杭白听得清楚,他在叫骆可,两个字惊雷般落在他耳中,差点把他劈为灰烬。
视频到这里结束了,余杭白久久才收回视线,他抬起头瞧着玄关处他们的那张照片,幸福的,鲜活的,他们一家人。
那一晚他没有离开,想了很多、很多。
骆可失踪半个月后我开始变得不愿意回家,因为小叔的腿不方便,原本我是尽量在家办公的,如果必须要出去就会让我新的生活助理王梓桐过来。
虽然小叔说不用,但我还是不放心让小叔自己在家。
但现在我已经好久没回去了,小叔给我发消息我不回,打电话我不接,小叔来找我,我装作不在。
所以最近我要么是在公司发了疯的工作,要么就是喝了酒后开始发疯,不是睡在公司就是睡在酒店。
偶尔我会突然从这种状态里清醒过来,我会厌恶我的行为,我会着急忙慌地想回家看看小叔。
可没等我做出具体行动,我就会再次发疯。
“该死!”
我把烟灰缸重重丢了出去,把办公室的玻璃都砸出了裂纹。
我刚刚忽然头脑清醒过来,想给小叔打个电话,可我的手机居然没电了!
我已经有预感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我会失去我身体的控制权,我撑着办公桌剧烈的呼吸完全不受控制,眼睛里爆满红血丝。
不行!
我才不会任由什么鬼东西控制我的身体。
在我感到意识有些模糊的那一刻,我咬着牙,发狠地拿起笔筒里的钢笔向我的手掌刺了下去。
“嘶——”
我痛得猛吸气,红色的血流出,疼痛果然让我清醒了些。
我摸向座机,我一定要给小叔打电话,告诉他,我想回家,我想他,告诉他,有什么鬼东西控制了我的身体。
抬起的手被无形的压力阻止着,我发狠地嘶吼起来,像是突破了结界般把红到快出血的手拍到了座机上。
止不住地抖,抖得我差点拿不起听筒,后面那颗之前咬坏又修好的牙被再次咬坏。
按下小叔的手机号码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困难的事情,不过总算是要成功了,手掌心都快要被我戳烂。
只差最后一个拨打键,我就可以把一切告诉小叔了。